魯聽寧確實找了人去拆馬車,且下手狠辣。他不明白為何小夫妻倆還能躲開,甚至轉頭就將自己弄成了現在這樣。聽到父親質問,那邊人證物證俱在,他沒法解釋,干脆閉上眼睛裝暈。
魯聽安冷笑了一聲“爹,我害他的事沒有證據,但他確確實實害了我,這事你打算怎么辦”
魯老爺頗為無語“人都已經只剩一口氣了,你還要如何”
“哪怕他死了,做過的事情也不會變啊”楚云梨上前“算了,我算是看出來了,你老人家就是誰弱誰有理。我們也不指望你幫著做主,鋪子里還忙著,先走一步。”
說著,兩人轉身就要出門。
魯老爺臉色很不好看“他都受傷這么重了,你們身為哥哥嫂嫂卻只惦記著生意,像什么樣子”
“那我們守著”楚云梨說完這話也不著急往外走了,轉身走到床邊“爹,你手頭管著那么多的事肯定很忙,這邊交給我們。你去吧”
魯老爺“”
這兄弟倆不在一起都能鬧得不可開交,如今,讓他們夫妻看著次子跟羊入虎口有何區別
真的,若他就這么離開,在半天之后聽說次子沒了命,他都不會意外。
“你們去忙吧,我盯著就行。”
有了這話,兩人很順利就離開了。
魯老爺等到二人消失在了院子外,才猛然想起來,他本來是想讓夫妻倆認錯的。再想把人找回來教訓時已經遲了。
魯聽寧這一次的傷很重,大夫都說過了,哪怕是最高明的接骨大夫,也不能保證他的腿能恢復原樣。
這變成了一個跛子,對于做生意來說雖然不影響什么。可他還沒有成親,又這么年輕,實在是慘。
魯聽寧根本接受不了自己變成一個廢人,大半的時候都在昏睡,醒來之后還沖著下人發脾氣。
楚云梨先前喝過絕子湯,哪怕有了身孕也還得喝藥調理身體。這一日傍晚,丫鬟將藥送上來時,她瞬間就察覺到了這苦味不太對。
與此同時,邊上的魯聽安也皺了皺眉“這什么”
楚云梨將藥遞到他手里“有人又不老實了”
魯聽安聞了聞,確定是落胎藥,他端著碗就出了門,直奔魯聽寧的院子。
最近魯聽寧自暴自棄,很不像樣子,經常將底下人送來的藥掀翻,吃飯的時候也是,生病的人本就不能吃太重口的東西,眼看不合口味,他一口也不愿吃,掀桌子也不是一兩回。魯老爺看到兒子這樣,心頭特別難受,抽空就會回來陪著。
有他在,魯聽寧好歹會收斂一些,哪怕不好吃,也會強撐著咽下去。
魯老爺好不容易看著兒子喝了一碗湯,又喝了藥,心頭正欣慰呢,忽然察覺到外面有驚呼聲傳來。他還沒來得及起身,門已經被人踹開。回頭就看到長子氣勢洶洶而來。
“這是做甚”
他話剛出口,魯聽安已經到了床前“給我的好弟弟喂一碗藥”
話音未落,一把掐住了半躺著的魯聽寧的脖子,直接將藥灌了下去。
魯聽寧被灌得直咳嗽,好半晌都緩不過神來。魯老爺想要阻止都沒來得及,眼看次子被嗆得厲害,他急忙上前幫著順氣,質問道“魯聽安,你給你二弟灌了什么”
“好東西呀。”魯聽安振振有詞“這可是他特意為雙魚精心準備的,這么好的東西,自然要讓他自己先嘗一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