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書生,不能科舉那就是個廢人。
他萬沒想到,查米月竟然會幫自己的忙,恍惚之余,心里全是劫后余生的慶幸。他起身“多謝縣主救命。”
楚云梨輕哼“看在你當初告知了我陳南康逃婚真相的份上,這一次我就不廢你了。不過,你騙婚的事還沒過去,我記著呢。”
孫昆山再次告罪,說自己一時沖動錯了云云。
本來想要教訓孫昆山泄憤的顧氏,只能將火氣壓在心底,到底還是不甘心,提醒道“月娘,他故意催走南康,就是想要娶你。”
楚云梨振振有詞“有人娶我,這是好事兒怎么都比被嫌棄要好啊”
顧氏“”
這天底下敢嫌棄縣主的也沒幾個,可自家兒子就是其中之一。
陳南康面色復雜“昆山,你害我。”
孫昆山正在解身上的繩子,聞言動作一頓“你本就存了要逃婚的心思。但凡你有一分想娶縣主,也不會輕易被我說動。”
陳南康強調“若你不勸,我不會走。”
孫昆山不接話茬。實在是不敢與陳南康爭辯他得了陳家恩惠,已經做了不少對陳家不利的事,若嘴上還不饒人,那是自尋死路別看查米月保下了他,可這是陳家的府邸,他可不想平白無故變成這后宅的一抹冤魂。
“夫人,我回來得太急,行李還沒收。還得去一趟,先走一步。”
顧氏認為他要逃,道“我讓人去給你收。放心,保準不會落下任何一個紙片。”
孫昆山“多謝夫人。”
他本就逃不了,不過,顧氏這樣緊張,讓他再一次歇了要逃的心思。
顧氏真覺得最近日子挺難過,以前查米月是個很好相處的人,但是,自從婚期過后,伺候她的人都換了幾波了。水不是涼了就是熱了,衣衫又說香味不對,總之特別挑剔。
這一日,陳老爺從外面回來,冷著一張臉。
多年夫妻,顧氏一瞧就知道他遇上了不順心的事,小心翼翼上前“老爺,怎么了”
陳老爺將手里的披風狠狠砸在地上“你養的好兒子。”
顧氏嚇一跳,上前撿起披風,試探著問“南康今日才出門,又做什么惹你不高興了”
“不是今日”陳老爺惡狠狠道“那個吳青靈,根本就是別人放在他身邊的,也就他眼瞎心盲,才會將一個別有用心的女子捧在手心。”
“有這種事”太過驚詫,顧氏脫口而出。
她眉心緊皺“是誰”
陳老爺坐下時的動作特別狠,又狠灌了一口涼茶,瞪向外院方向“沒看出來,那竟是一條毒蛇。”
顧氏先是疑惑,隨即想起來住在外院的只有孫昆山,她愈發驚訝“你沒弄錯”
孫昆山來了這些年,有大半的時間門都不住在府里,每次見面,他都彬彬有禮,曾經還被一條蛇嚇得連做幾天噩夢。這樣的人,會有那樣深的城府和心計
“我也以為自己弄錯,又查了一遍。”陳老爺再次灌了一口涼茶“等南康回來,將此事告知他”
陳南康陪了心上人好多天,眼看連父親都要不高興了,實在是不能繼續閑著,他才打起精神去了鋪子里。許久不來,處處都挺生疏,大半天還沒上手。正覺得有點順手了,身邊隨從湊了過來“公子,老爺讓您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