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這時候,唐家周圍的鄰居才知道唐明山竟然干了這種缺德事。
唐明山跪著,聽著身后眾人指指點點,羞憤不已。他是有罪的,不過事情有些復雜,大人一時理不清,將人關入大牢。同樣被關入大牢的,除了那些混混之外,還有劉喜財。
大人審了幾天案子,秦氏就守了幾天,整個人憔悴不堪。眼看事情即將落幕,她急忙上前“求大人為民婦做主。”
她伸手一指楚云梨“我孩子他爹將所有的契書和銀子都給了這個野丫頭,按理說,他入了獄,家裝財物應該歸我們母子。”
大人皺眉“小丫,可有此事”
楚云梨頷首,掏出一大疊銀票和契書“都在這里,不過,應該先賠給苦主。剩下的才屬于他們。”
劉喜財除了欺負唐家人和張痦子外,先前也打過人,輕則受傷,重則殘疾。如果不賠償,他大概是死罪。
秦氏目眥欲裂“你憑什么做我們家的主”
楚云梨一臉疑惑“難道不該賠嗎至于憑什么只憑銀子在我手上”
秦氏“”
唐明山受傷很重,還沒等到大人判決,他在大牢中就丟了命。衙門的人來告知了楚云梨這個唯一一個可能會給他收尸的人。
楚云梨不愿意,衙門的人也沒強求,用破席子將人卷了丟到了郊外的亂葬崗。
大人和師爺商討了五天,給一眾犯人一一定罪。那個欺負了小丫的,有一些特殊的癖好,最喜歡欺辱那些弱女子,想看人對他求饒,還喜歡事后將人掐死。他是死罪,即刻行刑那種。
楚云梨本來還想著等事情完了再去找到這個人,不成想都不用自己出手,行刑那天,她特意抽空去看了。
看到劊子手手起刀落,血光飛濺里,她心頭最后一絲郁氣盡去。
回去的路上,楚云梨閉上眼睛假寐,林家安笑看著她“其實你可以搬去內城住,林家那院子破了些。”
也不是不能住,只是完全可以過好日子,沒必要留在那兒將就。
楚云梨笑意盈盈“我陪著你嘛。再說,差一點點了,應該很快。”
確實快了。
林家安在外城開了一個酒鋪,開張后生意不錯,釀酒的地方不夠,他挪了一些到林家的院子里,最近酒大娘沒少在暗地里打聽。
其實,林家安開酒鋪子,是沖著羅家去的,奈何他釀的酒味道太好,比羅家的好太多,沒能搶著生意,因為兩家的客人完全不是一批人。
不過,酒大娘還是特別難受,他們打壓了林家多年,眼看只剩孤兒寡母即將達到目的。結果林家安如有神助一般,突然就好了,酒大娘是怎么都想不通。
兩人的馬車在門口停下,林家安一掀簾子就看到了酒大娘在斜對面那戶人家門口說得興起。
酒大娘看到二人回來,嘲諷道“天天往衙門跑,能脫身嗎”她回過頭,沖著臉上有些尷尬的鄰居大嫂振振有詞“這倆肯定是攤上事了。突然有了那么多銀子,不被查才怪肯定一查一個準,少則天,多則一兩月,他們肯定回不來。”
鄰居大嫂實在受不了她的喋喋不休,大家都是鄰居,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背著說說就算了,當面都還要說。她退后一步,關上了門。
酒大娘切一聲,不屑地道“就那點膽子。”
“你的膽子倒是挺大。先前的傷好了”林家安似笑非笑“說到去衙門,剛好我這查到了一些事當年我爺爺受傷,是被人推的,我爹賠償人家銀子,也是有人算計。后來我們母女生病,更是有人用毒煙熏的。”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酒大娘聽到這些,臉色都變了。
想到這,夫妻二人天天往衙門跑,她一顆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這兩人該不會是去告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