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父顯些氣死,這上哪去找啊
找到了還不一定有用,就差明擺著說兒子這輩子都再生不出孩子了。
朱康宇不知何時已經醒了過來,目光落在了徐夫人身上。
朱父順著兒子的視線看到親家母,質問道“那你灌的他”
徐夫人往后退了一步“不是我。”
可藥是她配了讓徐老爺送過來的。
“這事沒完。”朱父張羅著讓人將兒子送回府里。
朱康宇被人抬著路過楚云梨時,他抬起頭來“安玉,我不要緊,你不必擔憂。”
楚云梨好笑地道“你想多了,我閑來無事,跑來看熱鬧而已。如果可以,我還想回府去看看你娘是個什么神情。”她眼神意味深長“這可是她精挑細選的親家呢。果然非同一般。”
朱康宇閉了閉眼“你恨上我了。”
篤定的語氣。
“那倒不至于。”周安玉恨的是惡毒的婆母和喬大海。
朱康宇還想多問幾句,邊上的朱父已經不耐煩了。來日方長,想說話什么時候都可以,沒必要在這身受重傷的時候拉著人聊。
看著一行人離去,楚云梨心情舒暢地回了家。
回府后看到兩個肉團子,心情就更好了。
去朱府的路上,徐夫人心里特別忐忑,她只希望朱家看在女兒腹中孩子的份上理智一些。
朱府園子很大,馬車可以直接進去。但是徐夫人在即將進門時,忽然就看到了墻根處蜷著一個人。多年夫妻,她一眼就認出那是自家老爺,當即嚇得尖叫一聲。
“老爺,你怎么在這”
說話間,就想從馬車上跳下去。
車夫嚇了一跳,馬車正在駛動,人要是直接下去肯定會摔上一跤,像這種養尊處優的夫人,摔傷都是輕的,有可能會摔斷脖子,直接就丟了命。
徐夫人果然趴在了地上,痛得她呲牙咧嘴,也來不及看傷,就一瘸一拐往墻根處跑去。
蹲在那處的果然是徐老爺,此刻他已經滿臉是血,雙手的指節間到處可見青紫紅腫,一見就知是被用了酷刑。十指連心,此刻他雙手都在顫抖。看見妻子后,哆嗦著嘴唇,半晌說不出話。
朱父已經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只吩咐人將夫妻倆都帶到院子里。
朱康宇成親后,多半的時候是住書房。但他的寢居還是在新房,朱父沉吟了下,直接將人放在了外院。
兒子已經喝了那樣的湯,很大可能治不好。這輩子都再也生不出孩子,如今的子嗣就只看著徐彩蝶的肚子。偏偏她是動了胎氣的,這么血呼啦的抬過去,很可能會嚇著她。
此刻朱康宇已經喝了藥沉沉睡去。朱母看到這樣的兒子,哭得肝腸寸斷,眼皮子腫得厲害。一回頭看到徐家夫妻,簡直是吃人的心都有。
“我們家上輩子到底造了什么孽才招來了你們這群這種禍害”朱母恨得咬牙切齒“老爺,這件事絕不能輕饒,必須讓他們給個說法。”
可是如今的徐家已經敗落,給什么說法
朱父比較冷靜,他可還沒有忘記徐家和將軍夫人之間的關系。也因為此,他不想借銀子給徐老爺,也是在借出去之后再找人搶回來。歸根結底,就是不想與人撕破臉。
可如今徐家干了這么過分的事便不好擺弄。
朱父沉默,落在徐夫人眼中,就是他在考慮怎么樣處置自己夫妻二人,她忙上前幾步“彩蝶正在養胎,你們饒過我們這一次,別嚇著孩子。”
朱母都氣笑了。
她情緒激動,拿著帕子一揮“少拿孩子來威脅人和孫子比起來,當然是我兒子比較重要,你們再提一次,我就讓人直接給徐彩蝶灌一副落胎藥,然后將你們這些所有人都趕走。”
徐夫人不敢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