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梨輕飄飄落地,所有人都看了過來。閆昌西起身道“大嫂。”
習武之人,看著要比普通人年輕。閆昌西武功不如兄長,卻也算得上二流高手,而他身邊的賀氏,只是普通人。
此時用手拍著胸口“好怕人。”
閆母的臉色在楚云梨落下時就收斂了笑容,明顯不高興。只是以前水明月不注意這些,從來沒發現婆婆對自己的不滿。
“一家子吃飯,怎么沒叫我”
閆昌南起身笑道“我以為你沒空。”
楚云梨似笑非笑“這整個莊子里最閑的人就是我了,怎么可能吃飯的時間都沒有”
聞言,閆昌南心下有些古怪,好像這人變了些似的。以前的水明月可從來不會說這么多話。
“快過來坐。”
楚云梨上前坐下,邊上的下人立刻送上了碗筷。
閆父冷哼一聲“沒規矩,看見長輩都不行禮。”
話未說完,就被身邊的閆母扯了一把。
楚云梨假裝沒看見夫妻二人之間的小動作,道“父親,你這是在找茬。”
“跟長輩行禮,那是晚輩該做的。還說水家莊傳承多年,我看傳的只是血脈罷了。”閆父語帶嘲諷。
重重擱筷子的聲音,讓所有人都變了臉色。楚云梨見他們看過來,道“我沒規矩這事,也不是你們后來才發現的。當初成親時,我爹就說過,他閨女不通俗務,規矩也不好。讓你們多擔待。當初答應了婚事,如今卻來嫌棄我你們家這算什么”
說到后來,仿佛盛怒一般,一巴掌拍在桌上。
水明月是習武之人,武藝高深,再是實木桌子,也經不起這一掌。桌子瞬間化為齏粉,杯盤碗碟摔了一地。
閆家人嚇一跳,尤其是賀氏,她武藝不通,剛才那一巴掌只覺得地都震了震,此刻臉都是白的。若不是有兒女扶著,真的連站都站不住。
閆父習過武,但沒天分,這些年養尊處優,也舍不得下苦工,原先的那點武藝早已經忘得差不多。
有些事情講究天分,不是勤能補拙的。閆父看著地上的一片狼藉,心知自己就算是從生下來起,每天十二個時辰不睡覺的練,也到不了這般境地。
閆母伸手捂著胸口,好不容易平緩了幾分,急忙出聲打圓場“你爹不是這個意思。”
楚云梨側頭看她“那是什么意思上次見面還是一個月之前,好不容易見著了又來挑我的毛病。說白了,你們就是不想看見我唄,既如此,那你們就搬回家去吧。這同處一莊子里,肯定會經常碰上。”
搬回去
回哪兒去
別看他們夫妻只在這里住一個院子,平時也很少出去,光這個院,就比他們本來的家大了十倍不止。這有人伺候,每天吃香喝辣,高床軟枕睡著,煩了還可以請戲班子進來唱戲再說了,住在水家莊,說出去也有面子。
他們在這就跟主人似的,才不要搬走。
“明月啊,你真的誤會了。”閆母暗地里掐了一把自家男人。
閆父咳了一聲,緩和了面色“我剛才喝了些酒,這會腦子有點暈,先回去歇著了。”臨走之前又道“明月,醉話當不得真,你別跟我這個老頭子一般計較。”
說完,捂著頭回房。
閆昌西勉強扯出一抹笑來“大嫂過來是有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