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沒狠心一刀了結了你
穆景仰也不傻,他一下子就聽出了里頭的貓膩。
這話不是從云傲雪的口中說出來,反而是由顧非池起的頭,那豈不是說,昨天宴客的時候顧非池也在
未出閣的丫頭宴請客人不說,還宴請男人,倏地穆景仰虎目精光暴閃,那模樣竟似要吃了穆音音一般。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
家丑不可外揚,穆音音做的糊涂事還不止這一件,站在一邊的胡管家急忙端上一盞溫茶,適宜的將穆景仰的注意力轉移到了一邊,“侯爺,大小姐好客,您腿腳不便她替您招待了也情有可原。”
話是這么說,可穆景仰生氣的是這丫頭如此膽大包天,還不知道有多少事情瞞著他
“音音不懂事,也不知道有沒有怠慢二位。”此時的靖遠侯還是拿出了幾分侯爺儀態的,常言道強龍壓不住地頭蛇,他在這里根基已久,就算對面坐著的是九王爺和云丞相之女,他的脾氣也沒有怎么收斂。
外人看來不知道是真生氣還是刻意為之。
又或者這個家里,還沒有人敢拿他的威嚴當做兒戲,這么虎著一張臉,也是在警告今日來的這兩位,見好就收。
當著主人的面,少找事。
他在想什么,云傲雪和顧非池都能猜出個大概,侯門之家嘛,面子總是比天大。
云傲雪和顧非池對視一眼,心下了然,看來今天想要扳回一城不太容易。
“禮尚往來嘛,侯爺莫要因此事責罰穆姑娘,我們今日來,是有事請教。”
乍然一聽,覺得云傲雪此時說話好像客氣了些,穆景仰以為自己這譜擺的很有用。
這樣一來,穆景仰便錯過了動怒的最佳時機,轉而收斂了些怒意,強扯住一張笑臉問云傲雪,“云姑娘這么見外,莫非在這落馬鎮遇到了難事”
京中高官出行向來都有依據品銜而定的儀仗隊,比如親王這個級別的,身邊的金吾衛都不會少于兩人,
云傲雪嘛,是丞相嫡女,按照等級來說也會有四人抬轎,無論到那里,都是閑雜人等回避的存在。
這兩個身份不低的人,卻悄然乍到這偏遠小鎮,這落馬鎮府尹至今不露面,就連他這個侯府的門,也是他們機緣巧合進來的。
換而言之,就是他們來落馬鎮要辦的事情,是隱秘的事。
這在靖遠侯府眼中就有些難辦了,要是有圣旨,他肯定是馬首是瞻身先士卒,可沒有圣旨,那就是私人出行,這兩人辦的事,他不想沾手。
誰都不傻,往常他府上有一個生面孔進府拜訪,落馬鎮府尹便跟鬣狗聞著生肉味似得,來得非常快,可如今顧非池和云傲雪都來這么多天了,這府尹只是一味裝死,閉門不出,這就很值得玩味了。
他惱怒穆音音也是這個道理,都沒搞清楚別人的來意就擅自宴客,敵友不分,真是枉為他穆氏兒女。
當然,兩人既然登門有事,穆景仰也不可能直接拒絕,他話說的很活泛,“云姑娘有事但說無妨,穆某
人能幫上忙的盡管開口”
能不能幫,也是全靠他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