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個膽大的想法在我腦中一閃而過,我猛然坐起,腦中立刻清醒過來。
趁著現在所有人都放松警惕,我可不可以將那個女人放走但是剛想到這里,我又再次躺了下去。為什么要救我是正道,她是魔教中人,正邪不兩立,為什么要救她即使把她救出來,萬一鐵掌幫追查到我身上,到時候該怎么辦師傅師娘會怎么辦鐵劍派會不會被武林視為叛逆之教
可是,不救她的話,今晚可能就是她的死期。
種種想法在我腦海里閃過,竟讓我有些頭疼。時間一點一點過去,每過去一分,我的心里就更著急一分,但是到底我在著急什么,我自己也不清楚。
媽的,拼了
我再次從床上坐起,從劍架上抽出長劍抱在懷中,掀開簾子就走了出去。
但愿我的選擇是正確的吧。
趁著黑夜,我假裝在各個帳房前步履蹣跚繞了幾個彎,故意讓有些弟子看到我像是喝醉了酒一樣。實際上,他們也的確像我想象的那樣,對我指手畫腳之后,又對我嗤笑一番。
在連續饒了幾次彎之后,我趁著金刀流派那兩名弟子正在說笑之際,悄悄繞過了他們的視線,臉上換上正色,豎起耳朵仔細玲聽起來。等到遠處再次傳來比試的喝彩聲之時,我小心翼翼的拔出了我的長劍,對著那帳篷就是猛地一刺一挑,那帳篷頓時露出寸許長的裂縫來。
接著,我緩緩將長劍抽回來,小心翼翼的扒開那道狹小裂縫,向里面看去。
只見里面中間豎著個巨大木樁,一盞明晃晃的油燈正掛在上面,而木樁上則綁著那名黑衣女子。而此刻,那名黑衣女子正瞪大了雙眼看向我這里。
她臉上煞白,一道血痕掛在左臉上,頭發散亂,身上有幾處已經皮開肉綻,甚至有一片地方都裹不住她雪白的肌膚。一身的柔弱模樣,任誰都不會相信她是魔教中人。
這時,遠處再次傳來驚呼聲,我等的就是這個時候,雙手趁著這時候猛地一發力,生生將那道裂縫又撕開了近尺許大小。
滋
輕微的聲音傳了出去,我屏住了呼吸,她似乎也屏住了呼吸。
當另一側兩名看守弟子的輕言笑語傳來時,我暗暗松了口氣,同時心里泛起莫名的興奮。這種興奮讓我感覺既刺激又新鮮,要是經常能干這種事情還不會被抓到的話,我倒是樂意做這樣的事。
胡思亂想間,歡叫聲又一次從遠處傳來。我二話不說,又是猛地將裂縫向兩邊撕開去。不過這次太過用力,聲音更是比前一次大了不少。我再次屏住呼吸,同時心里暗罵自己性子太急。里面的那名女子心臟似乎已經提到嗓子眼了,即使竭力控制著自己,但是胸前劇烈的起伏還是出賣了她。
另一邊突然傳來一聲淡淡的笑聲,接著又傳來另一個人的笑聲。我心里更加興奮了,心里同樣傳來陣陣笑聲。
帳篷上的裂縫被我剛才猛烈的一撕,此時已經有近三尺大小,剛好可以容一個人的身體通過。
我趴在地上,手里握著長劍,小心翼翼的從那道裂縫鉆了進去,而直到此時,那名女子才看清了我的臉,滿臉的不相信。
不知為何,此時的她確實有一種說不出的美。這種美誕生于凄涼。
我對她做了個禁聲的手勢,她微微點頭。在看到她同意之后,我便慢慢的想她爬去。每個帳篷里都有一盞油燈掛在支柱上,好在是掛在支柱上,要是放在案桌上的話,即使我現在匍匐著進去,也會被外人看得見。
嬉笑聲再次傳來,我猛然加速,幾下爬到那名女子的身前,趁著外面還算噪雜,我開始給她松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