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得有些著急,怕失去的他的蹤跡,加快腳步跑到那房子前,看也沒看便一頭跟著扎了進去。
等我沖到房子里時,張旭德背對著我站著,手里握著冷劍。
與他面對面站著的,正是那個黑衣人。
房子里空落落的,四處掛滿了蜘蛛網,地上除了有零散的磚塊之外再沒有其他東西。這是一處荒廢之所。
我跑到張旭德身邊時有些氣喘,道“張師兄”
張旭德抬手示意我不要說話,我堪堪將剩下的話給咽了回去,同時開始打量那黑衣人。
此人個頭比我高出半個腦袋,與張旭德相仿,他身上穿著一套黑布勁裝,背上背著一個紅色包袱,臉上蒙著黑布,只露出兩顆細長的眼睛。
看其模樣,肯定是小偷盜賊了。
這時,張旭德沉聲說道“閣下是哪路朋友,可否留下名號”
那人哈哈一笑,道“真是可笑,你認為我會告訴你我的名字么”
他的聲音很奇怪,像是從胸口里發出來的,聽起來很悶,很沙啞。
張旭德笑了笑,道“你今晚一定偷了不少好東西了”
那人道“這你就錯了,我這是拿,不是偷。”
張旭德道“你臉皮還真是厚,明明是偷,卻非要說是拿,可笑,可笑。”
那人又大笑一聲,道“你沒見過我拿,怎么就說我是偷了呢”
張旭德頓時無語,我則說道“你離開齊福客棧不久,官差就已經來尋你,你不是偷了東西,還會是什么”
說話時,我看了看他后背的紅色包袱。
他瞧見我的目光,笑道“官差尋到那客棧,也不一定是來追我。”
這人真會狡辯,臉皮當真很厚,我被他一句話說的也不知再說什么。
張旭德上前一步,道“休要狡辯,乖乖地束手就擒,或許我不會把你打得太慘。”
那人哈哈一笑,道“就憑你們兩個小毛頭,也敢留住我不自量力”
張旭德冷笑道“既然如此,那就得罪了”
語音方落,張旭德已經沖了上去,手中的長劍泛著藍光吟吟作響,直刺那人肩頭。
我剛想跟著他一起沖過去,才發現我的長劍并沒有帶在身上,正要四下尋找趁手之物時,他兩人已經交手。
張旭德身為武當派弟子,一身武當劍法比我不知道好了多少倍,只看他揮劍自如的樣子和穩健的步法,我已自慚形穢。而那蒙面人當然也不是傻子,在張旭德沖上來之時,他從腰間拔出了一柄軟劍,與張旭德斗在一起。
房間里連一根木棒也沒有,我只得隨便撿起一塊青磚,在二人外圍伺機砸向蒙面人。而此時,二人已“叮叮當當”不知道拆了多少招。
武當劍法當真精妙,張旭德每一次出劍必會帶著輕輕地劍鳴聲,本是一把普通的寒光長劍,卻被他耍的好似有好幾把長劍同時攻擊。看似要攻蒙面人中路,劍鋒卻冷不丁的出現在蒙面人下路,以為張旭德要直刺蒙面人左路,長劍卻出乎意料的劃向蒙面人門面。
我在一邊看的驚奇,張旭德的劍法確實要比我的劍法高明的多,無論是身法還是出劍角度、力度,都遠遠地超過了我。而張旭德又修煉內功,真的打起來的話,恐怕大師兄也不是他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