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節約能量,系統一直處在休眠狀態。
她只能一遍遍地去翻看自己在路上買的幾本基礎的武功招式,在房間里面練習。
出逃的時候,她才發現,擁有一身高強的武功是有多么重要。
天完全亮了起來。
俞纓拿著一把匕首對照著書上的動作反復重復,突然頭頂的那一大塊木板動了起來。
她的動作一頓。
是有人踩在上面。
她等了一會兒,想要等那個人走過去,卻不想他走到了邊緣的地方突然停下來,緊接著響起椅子腿在地上嘩啦的聲音,那人的腳步聲停了,是他坐下了。
有三個人的腳步聲傳來,都在他周圍坐下。
俞纓抬頭,從木板的縫隙里隱約窺見一絲光亮。
她抬起手掌貼近縫隙感受了一下,沒有風。
她意識到,這一塊的上方不是露天的甲板。
昨日上船的時候,船兩端翹起,船尾寬船頭窄。
她這一端是在船尾,所以上面是那兩層屋子。
她還記得,第一層的屋子建造得十分華麗,也是她昨夜在東邊見到的那幾個單間一樣,應當是給上流人士,船上的掌權者們使用的。
第二層就是供奉媽祖的地方。
俞纓現在能在下面聽到他們的腳步聲,那么他們應當也能在上面聽見下面的各種活動。
她放輕呼吸,小心地坐在了床上,靜靜地聆聽上面的人說話。
“聽聞昨日曹公子身體不適,今日特地叫廚房里宰殺了一只鮮活的母雞,用上好的藥材煲了湯,給公子您暖暖身子。”
這個中年男人的聲音帶有一些南方的口音。
“多謝喬船主厚愛。”
這是昨夜那位咳嗽的公子的聲音。
“昨夜的貨物全都安排妥當了,今日公子可否要下去再確認一下”
“不必了,喬船主辦事,我一向是很放心的。這半個月我就安心地船上享樂便好了,不是嗎”他語調十分輕挑,帶著幾分漫不經心的笑意。
“公子”一個略顯蒼老的聲音呵斥了一聲,“此番是要緊的正事,怎可隨心所欲地尋歡作樂”
俞纓聽出來這正是昨晚那位手腕有彩色臉譜刺青的老頭。
“哎,年輕人,玩性大正常,更何況像曹公子這樣年輕有為的富商,玩玩無妨的。”喬船主打斷他。
“晚上我特地準備了宴席,到時候有幾位美女在船上伴舞,都是一等一的美人。”
幾個人笑了起來。
富商他們不是宗教教派嗎
俞纓皺眉,聽得更加專注,想要知道更多有關他們的信息。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俞纓猛地回頭。
現在不是飯點,為何會有敲門聲
剛好是五聲,緊接著傳來阿洺的聲音“吳公子,我給您送了些水果。”
俞纓走過去打開門,阿洺拿著一個布袋子,露出來幾個橘子。
他眼睛亮晶晶地看著她,顯得單純無比“是我從廚房偷拿的,他們掉下來了,不知道,我怕他們打我的時候掉出來,就想著趕緊送過來給您了。”
俞纓先是覺得有些不舒服,聽見他說被打的時候是那般自然,仿佛已經順從了這樣的欺凌。
等她抬頭對上他的視線,卻陡然恍惚了一下,這樣近距離地看著他的眼睛,又覺得有幾分神似李晉了。
她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強迫她清醒過來。
分明是兩個完全不相干的人,難道是自己夜思日想,得了癔癥
但是她又清醒的很。
難道
從姑蘇出來后,一切順利得可怕,她的腦子里浮現出一個念頭。
后面響起船工回來的腳步聲,阿洺臉上顯出焦急的神色,俞纓下意識就拉開門放他進來了。
阿洺走進來,臉上的神色比起之前多了幾分生動。
“公子,您房里真香。”
俞纓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