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他在船上,說是從晉都來遂原運送一批貨物,后來李晉被他們發現。”
說到這里,俞纓停了一下,看向李晉。
他淡淡地伸手抓著樹枝在火堆里翻動木柴,仿佛根本沒有在聽她說些什么。
“然后就把我們抓了起來,當時他身邊還帶了許多侍衛。”俞纓頓了一下,沒有把曹晟和項鏈的事情說出來。
她在心中思量片刻,繼續說道,“我敢肯定,他對碧軼劍譜也圖謀不軌。”
她的語氣非常肯定,畢竟這是來自原著的內容,絕對保真。
但是,這是一招險棋。
此話一出,所有的懷疑和矛頭必定是先指向了她。
但是現在時間有限,能夠排除掉路途上的危險盡早找到碧軼劍譜才是要事。
李晉現在不愿意幫她說話,她心里頭也著急,就想直切要害,能使得路途上的阻礙少一個便少一個。
果然,她話音剛落,幾個人驀地抬起頭看向了她。
碧軼劍譜的事情非常隱秘,根本沒有幾個人知道,他們也是盡全力隱瞞不讓世人知曉,這個白發老翁又怎會得知而她又是怎么確定那個人和此事有關
“你又是如何知曉”莊青微微瞇起眼睛,追問道。
俞纓輕咳一聲“是他身邊的一個很重要的人告訴我的。”
李晉這時突然抬頭看向她。
“那個人被稱之為教主,我猜測他正是那個彌善教的頭領。”
莊春乃臉色更加嚴肅,她打斷道“他為何會告訴你這些”
“他被追殺了。”俞纓語氣慢了下來,環視一圈,“追殺他的人就是剛剛那個白發老翁。那個教主喊他陳伯。”
周圍一瞬間陷入了靜默。
俞纓背后汗濕了一片。
這句話一半真一半假。
實際上她并不知道昨晚追殺曹晟的人是不是陳伯指派的,但是曹晟似乎也沒有理由帶著那個男人一下船就孤身被一群似乎非常熟悉他的人圍追堵截。
而且,從要求她隱瞞項鏈這件事來看,曹晟和陳伯看起來也并不是站在一方的。
不過這一切也不過是她的猜測。
對于莊春乃他們來說,這便是十分離譜的事情。
他們內部自相殘殺俞纓會在撒謊嗎。
莊青的目光在她身上細細打量“那你可知道那位教主現在在哪兒”
俞纓搖了搖頭。
“她說的是真的。”
突然,一道聲音傳來。
俞纓猛地抬起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李晉站了起來。
“那個人我確實在船上見過。”
俞纓瞪大了眼睛,張了張嘴正想說什么。
“走吧,我現在帶你們出去。反正這兔子也不能吃了。”
他把剛剛一直用來翻動木柴的棍子扔到火堆上。
眾人順著他的動作看過去,這時才發現架著的兔子肉不知何時已經被烤糊了,現在看起來面目全非。
白時節眼神在他們兩個之間打量了一下,然后拍了拍衣服上的灰跟著站了起來,一邊走一邊吐槽道“你剛剛不是一直看著的嗎,怎么還烤糊了,我好不容易才逮住了一只路過的”
李晉背挺得筆直,大步走在前面,絲毫沒有理會他說的話。
后面幾個人見狀也起身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