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輪游戲開始,上一個人報了“16個6”,大得有點離譜了,許多人都在考慮要不要現在開他。
下家靳澤報數報得飛快“17個6。”
“開你。”
云深朝他眨了眨眼,“好兄弟,你是不是蠢”
大家打開骰盅,總共就10個6,差得太多了。
靳澤領罰,喝酒喝得很爽快。
接下來十輪內,靳澤連著被開了七八次,次次輸得很離譜。
他在云嬈上家,中間隔著兩個人。
每次他被開,輸了喝酒,重開一輪就是從他這兒開始。然后,只要他開頭報得夠小,到云嬈的時候,就算她再不會玩,也很難說出一些令人懷疑的數字。
云嬈此時已經是半醉的狀態了。
還差一點,她心里想。
但是,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一直輸的那個人變成了靳澤,她連著幾輪安全度過,想離譜都離譜不起來。
黎梨酒量很好,她面前的桌上,除了玩游戲用的一杯啤酒,還有一杯她自己倒的威士忌,時不時拿起來淺嘗幾口。
“你這個什么酒”
云嬈將昏昏沉沉的腦袋擱到黎梨肩上,“能不能讓我嘗嘗”
黎梨和溫柚此前收到了“不能在聚會上暴露云嬈和靳澤關系”的指示,但是對于云嬈的危險計劃,她們一概不知。
“這個是煙熏拉弗格,很烈的,度數跟白酒差不多。”
云嬈“好厲害,給我bia唧一嘴唄。”
黎梨“你確定”
“嗯吶。”
“行吧。”
黎梨以為她今天過生日想要放縱一點,于是把自己的酒杯往她面前推了推,
“少喝點哦我去”
她話還沒說完,酒杯里剩余三分之一純金色的液體就被云嬈一口悶了。
黎梨人傻了“你還好嗎”
“還好啊。”
云嬈直起身子,拿紙巾擦了擦嘴,“好難喝,嘴里煙熏火燎的。”
黎梨
大約半分鐘過去,云嬈感到一股猛烈的酒意直沖天靈蓋,迷醉的感覺隨之蔓延全身,每一寸肌膚仿佛都燒了起來。
猜骰子的游戲還在繼續。
靳澤酒量很好,連灌了十杯啤酒,看起來還和沒事人似的。
他已經下定決心要以這種間接的方式盡可能地幫云嬈擋掉所有酒了。
又一杯滿滿當當的啤酒下肚,靳澤的頭腦還很清醒,但是肚子稍微有些撐了。
他放下酒杯,習慣性地往斜前方壽星妹妹所在的位置瞟一眼。
這一看不打緊。
靳澤眼皮跳了跳,發現她不知何時開始,眼睛一直死死盯著自己不放。
那雙素來溫柔美麗的杏仁眼,此時正閃著金光,一瞬不瞬地膠著在他身上,眼底半是醉酒的迷離,半是瞄準獵物后的興奮。
換作任意一個私密的場合,靳澤都會很享受這種被愛人盯上的感覺。
但是現在
他忍不住拿出手機,給云嬈發消息
是不是喝醉了
等了一會兒,沒有回復。
身旁的云深忽然拍了拍他
“讓一下,我去上個洗手間。”
靳澤連忙收起手機,率先站起來“我也去。”
今天是周中,會所里的顧客很少。
靳澤懶得戴口罩,低頭走得很快。
云深今天喝得不多,膀胱也沒有告急,就是悶久了想出去逛一逛。
他比靳澤稍慢一步,迤迤然跟在他身后。
他們拐過兩個彎,找到男洗手間,里面空無一人。
方便之后,兩人并肩站在盥洗臺前洗手。
云深洗得非常慢,先用自來水把手細細地沖一遍,再抹上泡沫,每個角落都要揉搓幾下。
靳澤關水的時候,他還在搓泡泡。
“狗澤,你今天菜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