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以為云嬈會先抱住他,然后再順勢斜坐到他腿上,沒想到這姑娘路子這么野,直接抬起一條腿跨坐過來,兩只膝蓋砸到座椅上,身子往前一滑,就這么飛撲式地撞進了他懷里。
一串動作又猛又出乎意料,靳澤的下巴磕了下她的腦門,還挺疼的。
他顧不上自己,先捧起云嬈的腦袋查看。
“猴急什么”
他忍不住笑開了,指腹在她額角揉了揉,滑落下來的時候不著痕跡地碰了碰她臉側,
“好了,現在任君處置。”
車廂內只亮著一盞昏暗的方形頂燈,燈光暖黃,云嬈背光而坐,臉是暗的,但是雙頰兩團酡紅烙在瓷白的肌膚上異常顯眼,且有愈發濃郁的趨勢。
她腦袋里哪有什么蹂躪不蹂躪,處置不處置的。
就想湊得近一點,再近一點,把人緊緊扣著和自己嚴絲合縫,讓他跑不了,這就完了。
殊不知這樣的親近,對一個年輕氣盛的男人來說有多難熬。
不同于電梯里的惡犬上樹,現在的云嬈除了貓咪撒嬌似的輕蹭,再沒有別的動作。
然而坐抱著不動比站抱著亂動離譜多了。
小姑娘看著瘦,到底是一家子廚師養出來的,該有肉感的地方毫不含糊。
大約只堅持了兩分鐘,靳澤就受不了了。
“嬈嬈。”
男人的聲音已經啞得很明顯了,“你能不能往后面坐一點”
靳澤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度秒如年。
十幾秒聽不到回復,他不得已伸手扣住了她的腰,有點強硬地把她的身體抱遠了些。
還來不及松一口氣,這醉鬼立刻極為不滿地重新挪了上來。
他早就起反應了,這會兒,腦袋里的神經簡直繃成了張滿弓。
他不由得有些后悔,為什么要上趕著來受這種罪。
腦中時不時有邪念反復閃過。
云深說她喝醉了醒來之后斷片斷得非常徹底,宛如失憶。
那他就算真把她按在這兒辦了,估計第二天她也想不起來,可以當做什么都沒發生。
然而邪念終究只是一閃而過。
靳澤絕對做不到趁人之危,更何況面對的是她。
就算真要欺負,也得等人清醒了再說。
他用了很長的時間調整呼吸,終于在極度的不適中找到一個勉強能撐住的平衡點。
他抬起手,輕輕摸了摸云嬈埋在他頸間的后腦勺。
真要推開她,他也做不到。
反正都這樣了,既然我不能欺負她,那就讓她來欺負我吧。
靜謐之中,男人終于再次開口,聲音裹著層電流,繾綣到了極點
“不玩點別的”
這就是赤裸裸的勾引了。
被他那雙深邃的眼睛凝視著,不咬鉤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條活魚。
云嬈撐著他的肩膀,臉抬起來,細密長睫隨著眨眼的動作輕顫。
她抿了抿唇,臉色燒得更紅了。
幾乎沒怎么猶豫,云嬈忽然俯身在靳澤臉側親了一口。
“吧唧”一聲,還挺清脆。
靳澤的睫毛也狠狠顫了下。
然后,他突然蹙起了眉,上眼瞼壓下來,瞳孔深黑,非常不滿地開了口
“什么意思”
他突然坐直身子,云嬈不由得往后滑了些,轉瞬就被人摟住了腰抱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