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應澤的聲音憤怒起來“為什么為什么你們不問問你們自己伊蓮做錯了什么,要被你們趕出學校你也好,肖萌也好,都得承擔責任,付出代價”
姜折聽完,差不多已經清楚了,就是之前未命名班的白伊蓮的事情。
昨晚她只聽到吳應澤說什么女朋友的事情,還當是什么女朋友呢。
“你是她什么人”姜折晃動著口香糖瓶子,輕微的碰撞聲不絕于耳。
“我是她男朋友,就是該幫她出頭她不過是做錯了有點小事情,卻被你們毀得一干二凈”
姜折已經完全明了了,問“所以你帶著鋼管來找我,目的是”
“是你們讓伊蓮被開除,還毀掉了她彈鋼琴的夢想,我要廢掉你們倆的雙手,讓你們也彈不了琴憑什么你們能夠登臺,她卻已經消沉得連看到鋼琴就做惡夢”吳應澤聲音激動,眼神迷離。
他這話一說出口,全場都沉默了。
秦景琛眸底寒厲一閃而過,在吳應澤的臉上斜掃了一眼。
吳應澤眼神并不清醒,卻也被某種視線驚得全身一顫。
吳痕和吳夫人驚詫地看著兒子,不敢置信。
其他警察都低垂著頭。
吳應澤的惡毒心思也太過分了,竟然想要廢掉肖萌和姜折的手
這是什么深仇大恨
僅僅是因為他的女朋友跟肖萌和姜折有矛盾,意志消沉做惡夢,他就要毀掉別人的雙手
姜折眼底冷沁沁的水霧堆積著“開車撞肖萌,也是想讓她斷了雙手,無法登臺”
“當然她也是活該你們都活該你們都該死”吳應澤語氣囂張,逐漸暴露出本性。
“方局長,我兒子他昨晚才做了手術,腦子不清醒的。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都是別人稍微一引導,他就跟著別人的思路走了。他怎么可能做這樣的事情”吳夫人氣急敗壞地解釋。
但是大家都沉默。
這么多人都看著姜折和吳應澤,姜折并沒有說任何誘導的話。
甚至,吳應澤之前還振振有詞的反駁姜折,到最后才承認了自己的目的。
一切都顯示,吳應澤剛才的思維是清晰的。
“不可能根本不可能”吳夫人還在掙扎。
大家確實奇怪,吳應澤之前口風那么緊,現在卻這么快就招了。
但是人在情緒激憤的時候,說什么都是有可能的。
姜折慢條斯理地收起了口香糖瓶子,瓶子里傳出來的聲音,也戛然而止。
她將口香糖裝進包里,才開口說道“原來吳應澤是為了要毀掉我和肖萌的雙手才準備了家里的鋼管,有備而來。我當時在洗手間,因為不知道是什么人什么目的襲擊我,所以我出于自保,奪過了鋼管,將他打傷了。對了,方局長,我這樣的做法在法律上叫做什么來著”
方局長在吳痕和吳夫人吃人的目光當中,吐出四個字“正當防衛。”
“噢,原來我這樣的叫做正當防衛。”姜折像是才知道似的,很受教的點了點頭。
吳應澤忽然眼睛睜大,驚顫不已地說道“我剛剛什么都沒有說,我說的話不算數我沒有想打傷姜折的想法,鋼管不是從家里拿來的”
這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說法,現在已經無人肯信了。
他說得太急,牽扯到了傷口,痛得臉色慘白,汗水大顆大顆的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