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復玉“莊鬼君說,你鬼修的執念纏身,盡管對方沒有惡意,卻仍在你體內留下怨氣,需要清理干凈,你才不覺冷。”
桃卿難忍受身體中的寒氣,甚至覺要不了多久,自己的五臟六腑都要結冰了“要如何清理師兄,求你幫幫我。”
“抱歉,卿卿,我不擅長清理怨氣。”白復玉搖頭,躊躇片刻,還是說,“此事由莊鬼君出手最為適宜,他與周懷同為鬼修,對鬼修的怨氣再了解不過了。”
“可我不想要他”
桃卿不想再承莊宴的人情,想要拒絕,但體內冰寒之感越強烈,凍他險些說不出話了,面容一片雪白。
白復玉很是心疼,連忙取出藥瓶喂給他幾粒丹藥,幫助他緩和冷意,勸說“莊鬼君惹你不悅,不是更應該做些什么補償你嗎你就讓他來為你清理吧。”
桃卿寧愿嗑丹藥堅持到怨氣自行散,然而白復玉緊接著說“你不是要為你師尊煉丹作為他的生辰禮可你拖著副病軀,如何能靈活自如地掌控丹火”
他此言中桃卿的死穴,桃卿沉默下來,算是默認莊宴來為他清理怨氣了。
師兄說沒錯,莊宴虧欠他良多,只是稍作補償算了什么,他何必扭扭捏捏的。
到默許,莊宴方才接近床榻,抬手掀幔帳,叫了一聲“卿卿。”
白復玉悄無聲息地退出房間,桃卿才抬起頭看向莊宴。
還是近幾日他第一次眼看莊宴,比起剛見面的時候,莊宴略有清減,臉色蒼白了不少,神情沉冷陰郁,唯有與他對視時才柔和下目光,漆眸中散出一點光彩。
桃卿想起莊宴每次出關后都要享用血食,但他極挑剔,遇見桃卿后就只喝桃卿的血。看他如今的臉色,即使桃卿不喂給他血,他也不吃其他的血食。
莫名地,桃卿感到有些心酸,但很快硬下心腸告訴自己,反鬼修沒有血食也不餓死,再,莊宴真死了對他來說豈不是好,他就可大仇報了。
盡管想是么想,桃卿不自覺地垂下眼睛,不想看到莊宴狼狽的樣子。
幅情態落于莊宴眼底,就是桃卿連看都不愿意多看他一眼,令他伸出的指尖猛地一顫,緩緩收回本想摸一摸桃卿臉頰的手。
沉默片刻,莊宴叫侍女取來一條象牙白色的綢帶,遞到桃卿面“既然你不想看我,那就蒙上眼睛,不要看我。”
桃卿察覺到自己的動搖,也確實不想看他,于是抬手接過了綢帶。
但他的手指凍太過僵硬,幾次在眼上系綢帶,都讓綢帶從指間滑落了,莊宴便俯身靠近,接過綢帶輕柔地替他系好。
視線陷入黑暗,其余的感官無限放大,桃卿感覺到莊宴微冷的手指在他的臉上擦過,不由顫了顫,直到時他才察覺,一他根本就不莊宴的手落在哪里。
他變不安起來,裹著子,艱難地向床里縮了縮,期間他聽到一陣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聲,是莊宴脫下靴子,上了床,向他邊靠近過來。
隨著他的接近,桃卿聞到了他身上淡淡的血腥氣,陰冷而干凈,是很純粹的氣息。
偶爾股氣息沾染上桃花微甜的香氣,往往都是桃卿要與莊宴睡在一起,手腳用地纏著莊宴一整夜,才讓血腥氣都壓不住他身上的甜。
仿佛感覺到了桃卿的不安,莊宴輕聲說“現在我抱住你。”
他從子里抱出桃卿,讓他坐在自己身,從背后抱住他,將他的身體完完全全地嵌進自己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