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摯從王鼎思處得知不僅僅是此人來此處任了個兵曹,還有好幾個族人也被王妡安排到各處。
“還有商州孫家,我族大宗二房太太的娘家,以及一路護送少將軍和沈帥來石門的人,大姑娘都有安排。”王鼎思說。
沈摯對王妡在西南這邊的布置感到一絲驚奇,這番布置顯然不是近期完成的,他可不認為自己和父親有重要到如此地步能讓王妡花大力氣派人來護著。
這番布置其中話花費的人力財力就難以估量,其中若是沒有臨猗王氏族長也就是計相王準的支持,單憑王妡一個人是絕對做不到的,哪怕她是臨猗王大宗嫡長女、太子妃。
計相能同意王妡做這番布置,是為了什么呢
“王大姑娘”沈摯頓了一下,改口道“東宮娘娘有說要在下做什么嗎”
王鼎思笑道“我家大姑娘讓少將軍做的事,不是在少將軍出發時就說了。”
西南邊軍校尉周士恢是蔣鯤一脈的人,想辦法換掉他。
沈摯想到王妡說的話,對王鼎思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王鼎思朝沈摯拱了拱手,道“在下等人會從旁協助,還請沈帥和少將軍盡早控制了西南廂軍的兵權。”
沈摯心頭一震,向王鼎思回了一禮,旋即大步離去。
王鼎思直到看不見沈摯的背影了才坐回桌案后,低頭理著衣襟回想著京城來的報信人說的話周士恢若實在謹慎難對付,就找機會殺了他,必須要讓沈帥掌控絕對的西南兵權。
在大梁的軍隊中,沒有人比沈元帥更容易“收買”將士,屢戰屢勝的戰神,被疑功高震主而被奸人迫害,寧愿自己身死也要救廣陽城幾萬百姓的性命。
試問,倘若自己的城廓里有這么一個人的存在,有他在就有勝利,就不用擔心被韃虜劫掠,就能安居樂業,誰不會仰望,誰不會擁護。
西南的情勢比北邊兒更復雜,這里的百姓日子比北邊兒只有更壞沒有好的,面對天降戰神,百姓們心中怎么想
從幾個大的蕃部緊張的動作里就能看出不是。
王鼎思邊整理書案上的文書邊思忖,該是要有一場戰爭才好,畢竟戰神的生存之地就該是戰場上,沖突不用太大,要是周士恢解決不了或不敢解決的。
他這般想著,文書干脆讓令史來收拾,他準備離開營地去找孫家的人。
在功曹那兒拿了兌牌,王鼎思往營地大門走,路過前坪空地時驚奇的發現操練的士兵居然不是之前那種有氣無力愛練不練,前坪喊殺聲簡直直沖霄漢。
這些士兵吃錯藥了
他再定睛一看,發現站在高臺上訓練士兵的不是營中的旅帥,而是沈震元帥舉旗發令者是沈摯少將軍
王鼎思“”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周士恢先頭下過令,全廂將士不得與沈家父子相交,并且營中暗地里也有說法,說是京中的大人物要求的,要想盡辦法折磨死沈家父子,但是又不能落人口實。
就半個時辰前那些將士還對沈家父子翻白眼,安排他們去做最累最危險的挖石采礦的工作,這才過了多久就老老實實在人家手底下訓練得虎虎生風了
王鼎思下巴都要驚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