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嫌棄歸嫌棄,他不要的東西不代表滑飛能搶。
哲茂過來,立刻與滑飛吵了起來。
營地里的士兵許多都圍了過來,他們有些是毋蒙部的,有些是馬壺部的,有些是依附這兩個大部落的小部落,自然把要幫自己人,一陣暴吵。
好在王鼎思及時將沒有經歷過這種情況的沈震拉出人群,否則耳朵都會被吵聾去。
沈摯已經趕到了父親身邊,低聲問“爹,您沒事兒吧”
沈震對兒子搖搖頭示意自己沒事兒,問王鼎思“這石門廂軍經常這樣”
早就有經驗、在滑飛和哲茂吵第一句就快步走一邊兒的周士恢冷笑一聲,陰陽怪氣道“石門蕃部可不是京城的富樂窩,和蕃部之間沖突多著呢,沈帥,我奉勸你一句,老實點兒,否則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多謝周校尉提醒。”沈震抱拳對周士恢道。
周士恢“”我并不是提醒你,我是諷刺你啊。
他又是一口老血慪心頭。
沈震一直看著吵成一團的將士,眉頭越皺越緊。
他從父親手中結果沈家軍,沈家軍紀律嚴明、令行禁止,同袍之間也都互相關愛互相理解。
京中禁軍雖然陣營分明,之間也有勾心斗角,但明面上都是拱衛天子的,也都一團和氣。
他卻是從來沒有想過在地方上的一些廂軍的情形。才到這里半天,他就已是大開眼界了。
這樣的軍隊如何作戰如何能戰勝敵人
南理國現在是大梁的藩屬國,倘若有一日他們不想再俯首稱臣了,這樣的軍隊能抵擋得住敵人的進攻嗎
忽然,吵成一團的人當中有人嚎了一嗓子“你敢打我”,這話就像按下了什么機關,一群百多人瞬間扭打在了一起。
場面混亂。
沈摯對一動不動的周士恢說“周校尉不管管嗎”
周士恢翻了個白眼“我都是也要能管得住。當地土人的事情就讓當地土人自己解決。”他頓了一下,難得的真好心提醒“我也勸你們別摻和當地土人的事,他們部落之間時有沖突,但是又極排外,一旦有外人插手,他們又會報團一致對外。”
沈摯跟周士恢道了謝,與王鼎思對視了一眼。
兩人同時想到,正可以利用當地蕃部之間的沖突。
真是瞌睡了就有人來送枕頭,大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