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為是今晚的事讓崔櫻傷心了,才在房里一個人哭成這種樣子。
落繽等了等,片刻后,聽見崔櫻的哭聲漸漸小聲,再后來就毫無動靜了。
崔櫻艱難的仰著頭嗚咽著承受賀蘭霆的索吻,嘴皮軟燙的好似著了火,她眼里流下的淚不僅打濕了自己的臉,還弄得賀蘭霆臉上也是,但在這情動著魔的時刻無人在意淚水是什么味道。
崔櫻有片刻的清醒,剛要睜眼,腰就被人狠狠捏了一把,她吃痛一聲嘴自然就張開了,賀蘭霆趁著這個機會順勢纏了過去,他按著她的背緊緊抱著她,崔櫻感覺自己化成了一灘春泥,而賀蘭霆在與她的纏吻間像是要把她揉扁搓圓一般上下其手。
比起銷魂蕩魄調情的親昵,這次同樣令人心跳加速,甚至生出慌亂害怕之意,仿佛她的神魂都要被賀蘭霆拘禁囚走了。
崔櫻大腦暈暈的像溺水一樣,失重感讓她不由自主的抱緊了賀蘭霆的脖頸,將自己與他的胸膛貼的緊密無縫,宛如沼澤里的藤蔓見到生機順著面前的大樹攀折而上,纏著他不放。
她痛苦地察覺到自己竟有些迷戀和不舍這樣的懷抱,她渴望且需要這樣有力的胸膛溫暖她今晚受過的傷,而賀蘭霆的回應比她想象中更懂得她的需要,他抱得她密不透風,只要稍稍分開一些就會將她緊緊按在懷里,離他更近一點。
崔櫻兩眼朦朧,臉頰一片熏紅的與眼中情谷欠氣息濃重的賀蘭霆對視,他對她說“孤想做你第一個入幕之賓,不想其他人動你。”
“你別氣孤,孤也是在意你,不然不會將阿姐拋下就過來尋你。”
“孤在這等候你多時了,你知不知道。”
他捏起她的下巴,叫崔櫻迎合過去,唇齒相依片刻又分開了。“孤沒想過因為這點事就讓你哭,你為何眼淚總是管不住”
崔櫻早已被安撫鎮定下來,這時只剩些許難過和不好意思,她能感覺到賀蘭霆對她的態度軟化許多,雖然還是冷冰冰的嗓音,可已經足夠叫崔櫻好受一些,至少他不再說那些同樣惹人生氣的話了。
她脾氣大了不少,窘迫的抹去淚痕,嬌氣埋怨道“是你,是你先為難我,我阿兄從未惹我哭過。”
她忽然扯起崔珣來,想證明賀蘭霆說的不對,她也不是那樣愛哭的人,可是自從遇到他跟顧行之后,她眼睛就像湖水,總是濕潤澎湃不肯干涸。
賀蘭霆自然能感覺到她鎮靜緩和后,控訴他時自帶的恃寵而驕之意,他想說他又不是她阿兄,是想與有肌膚之親想占有她的人。
可這話臨到嘴邊,卻變成了,“孤知道了。”
“孤下回盡量不為難你。”
崔櫻躲開他要碰她臉皮的手,賀蘭霆下巴抵住她的發頂蹭了蹭,“好了,顧行之今夜帶人過來欺辱你是不是,孤幫你給他一個教訓。”
崔櫻疑慮的看著他,她不信賀蘭霆會幫她出氣,那可是他母族的表兄弟,是他的手下。
賀蘭霆會有那么色令智昏
她是對付不了顧行之,暫時拿他沒有辦法,可不代表她不怨他不恨他,她對這對表兄弟都透著淡淡的怨氣,她不經意地道“他做事骯臟下流,我已經不是第一天認識他了,他欺了就欺了,我一個弱女子,手無縛雞之力還能拿他怎么樣。”
賀蘭霆神情莫測,目光幽暗冷淡,最難搞的是他不輕易接腔。
他的手穿過崔櫻的發絲撫摸著她的后脖頸,就像在安撫一只易怒的貓。
崔櫻眼皮撲棱兩下,頭靠進他的懷里,“殿下說要給他教訓可是當真。”
賀蘭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