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要死了。”崔櫻真的有一片刻對他的能力畏懼害怕了。
賀蘭霆對她的力道就像在施加懲罰,她受著與眾不同的特殊“酷刑”,一面把種種短促的聲音糅合進雨里。
“你阿兄崔珣,太不識趣。”賀蘭霆把她直接從懷里轉了個身,崔櫻宛如受到雷霆的擊打般,泣聲抓緊了他的手臂,“饒我,饒我”
賀蘭霆這種時候對她根本不講絲毫情面,他話里表現的也并非像他動作那么冷酷淡定,與崔櫻一樣陷在水深火熱里,還不忘添油加醋的說道“他怎能與林戚風一起打攪你與孤的好事”
“他難道不知道,你就在孤懷里,像這般,”他給她一記重擊,“再這般玩樂嗎阿奴,你說,你歡不歡喜,高不高興。”
他看不到崔櫻的表情,眼神凌厲而兇狠的盯著她一頭凌亂青絲下的或紅或白的后背,“你阿兄在這,是不是讓你更加激動喜歡在其他人眼皮底下和孤一起廝混是嗎。”
以崔櫻的本性怎會做這種駭人聽聞的事,若不是遇見賀蘭霆,從此走上了不歸路,此情此景她是想都不敢想的。
“不是,不是的”崔櫻艱難啜泣,“別胡說了。”
賀蘭霆“孤不信你不喜歡。”
“你要是不喜歡,怎會跟水淹寺廟要淹了孤一樣,看看你自己,阿奴,你比外頭的雨水下的還大。”
崔櫻終于忍不住罵道“混,混賬。”
她捂著臉羞于見人,顛上顛下的把這輩子聽過的罵人的話,和書中含有唾棄之意的詞句都用在賀蘭霆身上,哪管他還是太子還是未來九五之尊,他現在對她來說就是一個混賬東西。
“你,你怎能,說出這些話。”
“混蛋,有辱斯文不、不知廉恥。無恥之尤,是,是個敗類,啊。”她頭皮一疼,忽的叫了聲。
崔櫻越罵,賀蘭霆就越不放過她,甚至把她放到椅子上站在背后,扯著崔櫻的一頭長發,宛如拉著一根韁繩在征服一頭烈馬。
“罵的好。”
他沉沉地不失悅耳的嗤笑“有機會,真該請崔珣來一起聽一聽,如斯仙樂,除了孤,還有誰能享受這份福氣。”
崔櫻感到羞惱,被他嘲弄的咬牙切齒,卻毫無辦法。
而賀蘭霆還陰晴不定的,一時溫柔,一時態度粗暴的,聲音冷硬的命令她,“跪好了。從椅子上掉下來,孤該不高興了。”
雨漸漸停了,而這時滿座行宮都已點亮了宮燈,在一片霧蒙蒙變得灰暗的天色中猶如人間仙境。
傍晚已經能聞到飯香氣,崔珣與林戚風爭執不下,本打算離開這里明日再來求見,卻被魏科派人攔住。“太子有令,崔大郎君要與林大人解開誤會排除嫌隙后方可離去。”
崔珣寒聲道“我與他意見不合,殿下難道還要逼我與這人成為至交不成”
他很難不想到這是不是來自賀蘭霆的報復,他接受他們的求見,卻一直不肯露面,偏要隔著一扇屏風跟他們對話,可見毫無誠意更無心思聽他們說什么,只是為了敷衍打發他們。
現在還把他和林戚風安排到一邊,要讓他們解除了誤會,重修于好才能離去,這不是太子在暗自發難泄憤是什么。
難道他今日真的打擾到了賀蘭霆
魏科“太子有令,在下只是聽命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