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拿著被掛斷的手機沉默了,顯然領班就是在故意針對他,為了取消他的演出名額真是煞費苦心了。
而他腳受傷的消息極有可能就是一開始遇到那個少年告訴領班的,畢竟那少年一直在邊鄙夷王清,邊嫉妒著王清的長相。
阮清自然是不怕被取消演出名額的,但原主肯定不會,原主要是聽到領班這話,肯定是不顧腳上的扭傷也要強撐著上去演出的。
阮清看著舞臺上跳著熱舞的員工,再一次沉默了。
想要不上臺演出的話,除非是真的傷到沒辦法動彈了,但那不異于找死。
畢竟暗處還有一個對他虎視眈眈的兇手,要是他真傷的沒辦法動,那也沒辦法躲開兇手的陷阱了。
要么就發生點兒什么意外,讓整個演出都停止。
阮清快速思考著可能性,但最終還是放棄了。
動靜鬧的太大的話,肯定會驚動那個經理。
就算是查不出是他干的,也說不定會直接連坐在場所有的人,到時候他也沒辦法離開。
那個經理別看一副笑瞇瞇的模樣,但他就是個笑面虎,做事向來就是無情狠辣,連坐這種事情也不是沒有發生過。
而鬧事了之后嫁禍給別人這種事情,阮清也做不出來。
阮清沉默了幾秒后,最終拄著拐杖緩慢的走向了跳舞那邊的后臺。
反正他腳傷了,站上去隨便動動也不會有人懷疑他在混。
到時候被領班從演出名單上除名也正好,那樣三天后也不用再上臺演出了。
舞臺后臺的人看到阮清拄著拐杖都有些詫異,但在看到阮清工作服胸前寫著的玫瑰后很快就能理解了。
估計是他們領班故意的。
玫瑰這個名字在酒吧還是十分出名的,一是因為這個名字,二是因為他那不討喜的性格,所以不少人都知道他,也清楚他的業績如何。
眾人明白了之后就收回了視線,沒有一人站出來為阮清打抱不平,甚至是沒人上來關心一下阮清。
就仿佛壓根就沒看見他一般。
阮清也毫不在意,呆在角落等待著上臺。
這種演出三天才有一次,一次演出是兩場,而t字的舞臺越靠近外面越容易被更多人看到,一般出場都是有順序的。
阮清看了看自己的位置,就在最外面。
看來領班是存了心要讓原主出丑了。
阮清想了想,拿著位置牌找到最靠近里面的那位員工,眼底帶著糾結和不舍,但最終還是陰郁的開口道,“可以和你換換演出位置嗎”
“我怕出意外,我腳扭傷的有些厲害。”
靠近最里面的位置因為快要靠近吧臺了,那邊是喝酒的區域,不止是看的人要少很多,就連大屏幕也有些拍不到。
所以大部分員工都削尖了腦袋想往外面鉆。
但這順序并不是運氣來決定的。
每一次演出之后都會有客人投下屬于自己的彩頭,這既是票數,也是員工的一份收入,因為那些票數都是可以兌換成工資的。
而票數越多就越靠外面,位置也就越好。
原主向來都沒什么人喜歡他,票數少的可憐,都是在最靠近里面的地方演出的。
鈴蘭卻不同,他雖然脾氣十分的差,但在這花月酒吧內卻十分的受歡迎,每一場演出他獲得的彩頭都是最多的。
也是每次演出都站在最外面的人。
阮清也知道原主要是得到最外面的位置肯定會欣喜若狂,他換位置的舉動肯定是有一些崩人設的。
但阮清心底有一個猜測。
他崩人設似乎并不是以自己的行為來判定的,更像是在別人的眼里有沒有崩人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