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性格陰郁孤僻,基本上沒什么朋友,也沒什么人了解他,所以在場的人說不定會以為是他腳傷的問題,才想要換位置的。
畢竟腳傷是很容易出意外的,那影響的可不只是演出,極有可能是會被領班問責的。
那他換位置這個舉動在其他人眼里明顯就情有可原了。
果然阮清問出這句話后大家只是詫異的看了他一眼,在看到他拄著拐杖時,就了然的收回了視線。
而被阮清問到的那為少年則是欣喜若狂的同意了,立馬將自己的順序換給了阮清。
花月酒吧的規則中并沒有不允許演出的員工換位置,只要雙方都愿意,可以隨意交換位置。
阮清見狀微微松了口氣,站在最里面的話,基本上是沒什么人看的,情況要好得多。
十分鐘很快就過去了,上一場演出的員工已經緩緩走下臺了。
顯然是輪到阮清他們這一組了。
上場跳舞演出肯定是不可能拄著拐杖的,阮清只能自己一瘸一拐的走上去,上去之前還摘下了口罩。
畢竟演出也是不能帶著口罩和帽子的。
舞臺的燈光隨著音樂的節奏閃的十分的頻繁,而且因為舞臺要比一般的地方都要高些,站上去幾乎能看清楚整個酒吧了。
花月酒吧十分的豪華,觥籌交錯,富麗堂皇,就連頭頂上的吊燈大概都是價值百萬以上的。
雖然只是一個酒吧,卻處處透露著奢華和高雅,可以看出這酒吧的后臺絕對不簡單。
紙醉金迷也大概不過如此。
阮清收回視線,微微低著頭跟著前面的員工,緩緩走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他這邊果然沒什么人,面前的吧臺也就只坐了一兩個人。
而且還都是背對著舞臺,自己喝著自己的酒。
客人們都聚集在另一邊,他這邊也基本上沒什么人看。
阮清松了口氣,演出的時間為十分鐘,只要熬過這十分鐘就好了。
在員工們站定時,臺下傳來激烈的歡呼聲,氣氛空前的高漲,音樂也直接切換了下一首。
排在阮清前面的少年不經意的回頭看了一眼,結果直接就愣住了,就是音樂聲響起來了也沒回過神來。
阮清并沒有注意到他,在音樂聲響起后,他回憶著腦海中的舞蹈,僵硬的跟著音樂聲抬手伸腿。
明明是勾人的熱舞,明明是差不多的動作,卻被他跳出了廣播體操的感覺。
甚至是動作還完全跟不上節奏,慢的還不是一拍半拍。
已經慢的幾乎看不出跳的是這個歌曲的舞蹈了。
不過大概不慢也看不出來。
畢竟能把魅惑勾人的熱舞跳出小學生上體育課的感覺,大概就算跟上了節奏,也不會讓人聯想到是這種擦邊的熱舞。
阮清也有些的尷尬,他只有原主的記憶,但身體完完全全就是他自己的。
而他只會華爾茲那類的交際舞。
他完全沒有學過這種舞蹈,關節也不夠靈活,所以就算是他有原主的記憶,也完全跳不出來。
而且大腦知道是一回事,手上的動作是另一回事。
因為阮清身體的反應能力本身就比較遲鈍,身體也不太靈活,很多動作都完全做不出來,連比劃都比劃不出來。
再加上腳上的扭傷,蹦蹦跳跳都有問題,轉個圈都轉的搖搖晃晃,做的完全就是手忙腳亂的樣子。
甚至是手和腳完全的不協調,跳的就宛如軍訓時同手同腳走正步的感覺
這還是阮清非常努力的結果了。
因為阮清低著頭,努力在跟上節奏,并沒有注意到不知何時臺下幾乎所有人都看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