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玄闌見阮清看向了他的下半身,身體和精神都瞬間緊繃了起來。
你的木倉,有幾顆子彈
子彈
像他們這種人,是會鍛煉讀唇語的能力的,所以謝玄闌瞬間就明白少年在說什么了。
他垂眸斂下眼底的神色,伸手朝阮清比劃了一下。
六顆。
他這把木倉還沒有使用過,所以子彈還是滿的。
阮清朝謝玄闌勾了勾手指,示意他過來,而他自己則一直看著外面的喪尸。
時刻注意著喪尸的動靜。
少年勾手的動作實際上不含任何的暗示,謝玄闌視線卻再次落在阮清細白的手指上。
腦海中不由自主的回想起了剛剛那一幕。
少年細白的手指小心翼翼拉著衣袖,輕輕的給他擦著手心。
少年的手漂亮極了,就像是一件完美的藝術品,漂亮的讓人移不開視線。
甚至讓人想將他的手捧在手心里,一根一根的輕輕把玩著,直到變成粉紅色。
更或者順著他的手往上。
只要像剛剛那樣捂著他的嘴,讓他沒辦法出聲,動作再小一些,完全不會引起外面喪尸的注意。
不過那個小房間太狹窄了,并不支持做些什么。
謝玄闌想著想著忽然就僵住了,他在想什么。
他怎么會有這么齷蹉的想法。
但手上卻仿佛還殘留著某種溫濕的觸感一般,一直在提醒著謝玄闌剛剛自己腦海中那下流至極的想法。
偏偏他卻無法控制自己。
無法控制自己的思想,也無法控制自己的行為。
下一秒謝玄闌垂眸看向了自己的手,鬼使神差的將手放到鼻尖聞了聞。
和他想的一樣,又和他想的不一樣。
他的手上并沒有什么惡心的感覺,反而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幽蘭花香。
很香。
香的讓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以往的堅持和自控力在這一刻,就好似像個笑話一樣。
甚至謝玄闌控制不住自己的想法。
那個野男人已經死了,少年現在恢復了單身,他似乎并不算小三
謝玄闌覺得是不算的,而且二婚都不算。
畢竟目前還不支持同性戀結婚,少年和那男人之間,最多就算是少年年少無知的一段戀情。
而且還是過去的戀情。
阮清并不知道謝玄闌在想什么,他指了指附近那四只避不開的喪尸,然后做出了一個木倉擊的動作。
姿勢看起來漂亮又帥氣。
謝玄闌見狀直接搖了搖頭,無聲的張了張口。
沒有消音器。
這把手木倉沒有消音器,一旦開木倉勢必會引來附近所有的喪尸。
到時候就更加的危險了。
哪怕是他也不能保證和那么多喪尸對上不受傷。
更何況他身邊還有一個毫無戰斗力的人,絕對沒有生還的可能性。
阮清明白謝玄闌在擔心什么,他指了指不遠處的車,以及車庫盡頭的出口,比劃了一個沖撞的姿勢。
喪尸的身體并不是金剛不壞的,其他的喪尸撲過來需要時間。
從他觀察的那個道出去,并不會被喪尸給堵住。
因為那個方向的喪尸是最少的。
只要坐上了車,就絕對可以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