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再阻止阮清了。
旁邊的江書瑜一開始并不知道阮清是什么意思,但在聽到你的血并不會引來喪尸時她懂了。
她立馬伸出自己的手,小聲的開口,“用我的,用我的吧,我血多。”
然而阮清在謝玄闌松手時,就已經在自己的手心劃了下去,然后將血跡滴落在了白色的布上。
直接將白布染紅了。
謝玄闌自己心臟受了致命傷一直面不改色,哪怕是再痛也沒有發出過任何聲音。
但他見阮清弄傷自己,眉頭皺的死死的,仿佛被劃傷的是他一般。
而且好似比他自己的傷還要痛。
就連江書瑜也是,看著就疼的表情都扭曲了。
阮清也很疼,但是沒有辦法,他們三人中現在沒人能跑的過一群喪尸,只有血腥味是最容易將喪尸引走的。
阮清將血滴在布上后,拿出其他的布將自己的手包的嚴嚴實實的,還拿出了濃郁的香水噴了噴。
將自己手上的血腥味徹底掩蓋。
接著從包里拿出了一根長長的繩子,將包著鬧鐘的布綁在了一頭。
阮清的背包就好似一個百寶箱,仿佛缺什么都能在他包里找到,準備的十分的齊全。
顯然是人還沒到醫院,就已經考慮到了會遇到的情況。
江書瑜在旁邊感嘆不已,就連謝玄闌也有些好奇的朝阮清的包里看了看。
因為哪怕拿出了這些東西,阮清的包還是有些鼓鼓的,明顯是還裝了其他的什么東西。
阮清余光看見后,淡淡的開口,“剩下的是吃的。”
兩人這才收回了視線。
因為謝玄闌受著傷,阮清又沒什么力氣,所以用鬧鐘引走喪尸這事交給了江書瑜。
鬧鐘是不能直接扔的,這樣根本引不走這一層樓的喪尸,也爭取不了多少時間門。
必須要人拉著繩子跑著將這一層的喪尸引走,再將鬧鐘扔下樓。
這層樓喪尸并不多,難度并不算大,再加上繩子不算短,危險性沒那么大。
只不過需要按照特定的路線去跑。
阮清怕江書瑜出錯,從包里拿出紙和筆,給江書瑜畫了畫該怎么跑,又該在哪里將鬧鐘扔掉。
以及最后該藏到哪里去。
畫的十分的詳細,哪怕是個傻子都看得懂。
甚至還把唯一沒被寧妄扔掉的那瓶東西,遞給了江書瑜,教她如果正面遇到避不開的喪尸該怎么去使用。
幾乎是方方面面都考慮到了。
本來還有些害怕和恐懼的江書瑜瞬間門就冷靜多了,她在努力記下阮清叮囑的一切后,就拉著繩子開始了。
“叮鈴鈴叮鈴鈴”鬧鐘的聲音響了起來,同時還伴隨著好聞的血腥味。
血腥味香甜的喪尸直接躁動了起來,嘴里發出嗬嗬的興奮聲,激動的朝著血腥味的方向撲了過去。
就連科室和辦公室里面穿著白大褂的喪尸都撲了出來。
江書瑜拿出了這輩子最快的速度,拉著繩子瘋狂跑。
她的速度比不上喪尸,所以阮清教了她邊跑邊收繩子,這樣一來,鬧鐘就不會被喪尸給追上了。
江書瑜將阮清的叮囑執行的十分徹底,沒有任何一個地方是錯的。
然而拿著望遠鏡的阮清心卻直直的往下沉了沉,他什么都算到了,唯獨沒有算到他的血也有問題。
他的血和謝玄闌的剛好相反,他的血竟然會刺激到喪尸。
喪尸在聞到血腥味后異常的興奮,速度比往日里還要快不少,超過了阮清的預估。
這樣下去江書瑜根本就堅持不到終點。
阮清看向了旁邊倚墻而坐的謝玄闌,小聲的開口,“你在這里等我一下,我馬上回來。”
謝玄闌直起身,伸手拉住了阮清的手,看向他的眼睛,“會有危險嗎”
阮清眼角微彎,輕聲道,“我從來不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謝玄闌頓了一下,最終松開了阮清的手。
阮清也不再耽擱時間門,一瘸一拐的離開了。
江書瑜在跑了一小段距離后,就發現了喪尸的速度比其他喪尸的快,哪怕她用盡全力去跑也完成不了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