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阮清和其他的賭徒沒什么兩樣,現在又輪到他拿牌了。
就在阮清摸起一張牌,接著猶豫著要不要打出去時,他耳邊傳來了一聲清脆的少年音,那聲音帶著笑意。
“哥哥好會裝哎。”
“明明都要贏了,還裝作一副必輸的樣子。”
阮清聞言渾身直接僵住,就連手中的麻將都差點沒拿穩的掉了。
他心臟一緊,沒有去看說話的人,而是第一時間看向了蘇枕。
蘇枕似乎并沒有聽到聲音,也沒有看到他身邊有人。
不止是蘇枕沒有看到,就連其他玩家和賭徒似乎都沒有看到。
他們沒有聽見剛剛的聲音。
阮清在確定了這一點后,才微不可查的松了口氣。
阮清的反應似乎是取悅到了旁邊的人,他輕笑著開口道,“哥哥別緊張,他們看不到我的,也聽不見我說的話。”
阮清一直都是垂著眸看牌的,這次卻抬頭看向了蘇枕,自然引起了蘇枕的注意。
蘇枕疑惑的抬眸,“怎么了”
“改主意了”
阮清知道自己反應太大了,他握緊了自己細白的手指,睫毛有些不安的輕顫了幾下,“沒有。”
“只是在擔心這張牌打出去你會贏。”
蘇枕輕笑了一聲,十分大方的開口道,“不會。”
蘇枕絲毫沒有隱瞞自己在出千的意思,這話也完全表明了他知道阮清剛剛抓的牌是什么。
傀儡絲雖然是黑色的,但是卻也可以是無色的。
只要蘇枕不想,基本上就沒人能看見傀儡絲。
也無法判定他出千了。
蘇枕清楚這一點,阮清也清楚這一點。
在場的玩家和工作人員都清楚這一點。
阮清抿了抿唇,沒有再說話,而是將那張牌打了出去。
賭局繼續,誰也沒有注意到剛剛的異常。
阮清這才真正的放下心來,隱晦的側目看向了他的左邊。
接著阮清的視線便微怔住了。
阮清聽聲音就已經聽出來是那個貓耳少年了,但他沒想到這人換了一身裝扮。
換成了女仆裝。
而且還是那種看起來就不是很清白的女仆裝。
甚至還穿了黑絲。
哪怕沒有做出什么動作,都給人一種不太穩重的感覺。
女仆少年見阮清看過來眼角微彎,拎著裙擺優雅的轉了個圈,帶著一絲嬌羞和俏皮。
就好似是羞澀的少女,穿著自己覺得最好看的衣服,轉圈給心上人看一眼。
轉完女仆少年還笑著看向阮清,開口問道,“好看嗎”
阮清“”
女仆少年沒有在意阮清的沉默,他歪了歪頭,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眸子里仿佛有光點在流動。
“哥哥,現在需要特殊服務嗎”
女仆少年問完還不等阮清回答,就繼續開口道,“你要是不需要的話,我就只能去問問那邊的大哥哥了。”
“不過我可不敢保證我不會說錯什么話。”
女仆少年停頓了一下,下巴微抬點了點阮清按在賭桌上的四張牌,“比如。”
“哥哥馬上就要贏下賭局之類的。”
女仆少年雖然聲音依舊清脆,但顯然這是在威脅。
阮清細白的手指握緊了幾分,雙眼也微不可查的瞇起了一瞬間。
這個人會算牌。
他知道他面前那四張牌是什么。
阮清有想過貓耳少年不簡單,畢竟在生死賭場里,服裝也都是需要金幣購買的。
而這類不太正常的衣服是又花金幣又不實用,基本上沒什么賭徒會去購買。
除非是那種大佬賭徒的情人。
但那種人又怎么可能會去問其他人需要特殊服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