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無聲冷笑,不會導致直接死亡
確實,心臟抽痛摔倒確實不會是直接死亡的原因,可卻會成為他死亡的間接原因
既然不會因為心臟病導致死亡,阮清強忍住身體傳來的痛苦站起身,想要繼續往前跑。
然而就在他跪坐在地上想要起來時,頭后部傳來一個冰冷又堅硬的觸感。
圓形的。
阮清就是想認為那是鐵棍都不行,因為下一秒響起了某種可以致命的機械按下擊錘的聲音。
在這種情況下,只需要再輕輕扣動那機械的扳機,他就會瞬間斃命。
阮清的表情瞬間凝固,身體僵硬的跪坐在原地,不敢再有任何動作。
身后的人似乎沒有想要瞬間殺死阮清,在阮清乖乖不動后并沒有立即扣動扳機。
阮清的小臉幾乎血色全無,他死死抿緊唇,沒有說話,也沒有掙扎,就仿佛在等待最后的宣判一般。
這個位置離街道已經不足五米了,街道上的燈光已經足以微微照亮一些這個陰暗的小巷子了。
若是有人細心往里面看的話,依稀能看見一個男人拿著一把木倉對準了一個跌坐在地上的少女。
男人勾唇輕笑了一聲,慢條斯理的開口,聲音有幾分華麗的感覺,“你看,這樣乖多了。”
男人的聲音很耳熟,阮清在男人開口的瞬間就想起了這人是誰。
是剛剛房間里被他用花瓶砸暈的那個男人紀言。
阮清垂下眼眸,沒有說話。
紀言對于少女的沉默并沒有生氣,他無情的一把抓起少女的頭發,將人狠狠的按在了墻上,木倉抵在了少女的腰間。
雖然他動作毫不留情,但語氣卻沒什么變化,仿佛在和阮清正常的聊天一般,“你知道上一個弄傷我的人,是什么結局嗎”
阮清側目看了男人一眼,沒有搭話。
初秋的夜晚算不上冷,一直被陰暗云層擋住的月亮此刻漸漸露了出來,撒下一地銀光。
一直跟在少女身后的紀言也終于看到了少女的臉,發狠的表情頓時有些呆愣。
大概是因為剛剛跑的急的緣故,少女臉上泛著紅暈,渾身汗水直冒,甚至浸濕了額頭散落的頭發。
但并沒有像其他人一般看起來狼狽不堪,反而因為頭發沾在精致的臉上顯的又純又欲,有幾分艷麗荼蘼。
就仿佛開在通往地獄路上的曼珠沙華,散發著荼靡的氣息,艷麗到了骨子里,引人心甘情愿墮落。
紀言本來還很生氣剛剛被砸的事情,但這一刻詭異的好像也沒那么氣了。
但眼前的人似乎總是學不乖。
先是招惹了顧照西跑了,現在招惹了他也想跑。
他可不是會給人機會逃跑的人。
紀言笑了,笑的令人有些不安。
他將木倉放回了口袋,換成了一把短刀,然后將人翻轉的正對著他。
不管是木倉還是刀,阮清都沒有信心能從人手上逃脫,所以沒有任何掙扎,只是僵硬的站著。
紀言用刀挑開了阮清沾在臉頰上的頭發。
不知道是因為刀太鋒利,還是因為沾的力道大了,有幾絲頭發被切斷了。
阮清側目看了一眼臉邊的刀,好看的眸子里帶著不安和害怕,下意識的想要后退。
可是他身后就是墻,根本無路可退。
紀言的刀順著阮清的臉緩緩往下滑,刀那冰冷的溫度讓阮清眸子里的害怕更深了幾分,眼淚順著臉頰滑落,宛如珍珠一般,但是他卻僵直了身體,不敢動彈半分。
因為他只要一動,刀肯定就會劃破他的皮膚。
阮清的容貌精致的宛如畫里走出來的妖精一般,他一哭就仿佛全世界都錯了,讓人忍不住想要哄他,但看到阮清眼淚的紀言并沒有心生憐惜,反而讓他興奮了起來。
他的刀繼續順著往下走,帶著某種不可描述的意味,直接挑開了阮清外套上的第一顆紐扣。
接著是第二顆。
第三顆。
第四顆。
作者有話要說只是個外套而已,別忘了里面穿了t恤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