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想來夫人一定出身極貴,才能經常出入宮闈”她也想套一套福兒的話,看看這位安撫使是不是真惹不得。
福兒想著娘娘們的做派,翹起尾指,用食指和中指輕掩嘴笑了笑,這樣既姿勢優美,又能恰到好處的露出她手指上的兩枚戒指。
一枚是鵝卵石大小的鴿子血紅寶戒指,一枚是尚功局的工匠用極其繁復的手藝做出的金累絲嵌碧璽紅藍寶的戒指。
后者所用的材料不罕見,罕見的是工藝和樣式。
戒面非傳統圓形,而是整個戒體都做得很寬,呈指套狀,兩端稍圓,上面用金累絲鏤空出精美紋樣,又以寶石作為點綴。
當時福兒拿到這枚戒指時,就對衛傅說,這戒指若戴起來一定顯得很有錢。
這種需要做場面的時刻,自然要把它戴上。
這些衣裳首飾都是從宮里流放出來時,被福兒夾帶出來的。
怕有人搜他們包袱,她特意把這些舍不得扔下的東西都用布裹著纏在身上腿上,衣裳則就是大大方方帶了出來。
誰知竟沒人搜他們的身,讓她萬般懊惱當時就該把衛傅一些玉佩之類的好東西都帶出來才對。
這里就不細說了。
總之,莫朵哈拉是真被福兒的做派震撼到了。
“夫人那耳墜是東珠做的吧這樣的東珠耳墜我也有。”莫朵哈拉難掩妒忌道。
福兒眨了眨眼。
東珠對燕人的意義,但凡是宮里人就沒人不知道的,但東珠恰恰就采在黑江等流域,這位毛守備的夫人能有也不稀奇。
不過她挺感嘆這位阿爾丹氏族姑奶
奶的大膽,要知道隨著皇家大量需求東珠,經過這么多年的采捕,好的東珠已經極少見了。
但凡能用的東珠都被皇家收入皇宮之中,尋常之人若是私藏,就是大罪,她竟敢當著自己的面說自己有她耳朵上耳墜這樣的東珠
福兒并未表現出來,而是笑了笑道“夫人看錯了,我這不是東珠,是南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西珠不如東珠,東珠不如南珠,像我耳墜這種色澤圓度的珠子,也只有上等南珠才能有。”
她微微嘆了一口“其實東珠如今在宮里已經不時興了,娘娘都喜歡色澤光度更好的南珠,像皇后娘娘便有一對最上等南珠所做的耳墜,乃娘娘的心愛之物。我的這對遠不如娘娘那對。”
她笑得十分含蓄,一種曾身處過高位的涵養,以至于換做平時莫朵哈拉聽到這種話,早該覺得被冒犯,并暴跳如雷。
可此時莫朵哈拉竟一點都不覺得冒犯,只覺得對方深不可測。
誰能想到她平時視若珍寶,舍不得戴的東珠耳墜,竟在對方眼里被視如敝履
她心想,也許丈夫說得都是對的,這些人暫時都惹不得,還是打聽清楚來歷,或是做了萬全準備再說。
之后福兒對莫朵哈拉進行了一番慣例問候,莫朵哈拉也很乖巧地一一都答了,顯得格外溫馴。
讓一旁常年被莫朵哈記拉暴脾氣折磨得叫苦不迭的侍女們,紛紛詫異不已。估計毛蘇利親自來了,都得被震在當場。
之后福兒便走了,而莫朵哈拉收拾行李的舉動異常迅速。
有她的配合,再加上毛蘇利急著走,也因此在傍晚之前,他們便遷出了官署。
為了示好,估計也許是想穩住衛傅,毛蘇利還特意留了許多家具沒帶走,又見他們隨行似乎沒看到侍女,還想留兩個侍女給他們用。
最后被福兒以他們只是走在前頭,后方還有隨從侍女要來為由拒了。
讓毛蘇利更是驚懼之前沒聽妻子的在官署里下黑手,不然人在眾目睽睽之下進了官署,卻在里頭沒了,到時候只怕自己一個殺害朝廷命官的罪責跑不掉。
作者有話要說大郎奶的珠子我玩過,塞我手里,我給扔了。
福兒這樣的珠子我有一袋子。
衛傅媳婦比我能裝。
莫朵哈拉o我是鄉下人行了吧
有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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