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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黑城一片欣欣向榮之態。
在拔出兩處羅剎人駐地后,百姓再不用擔憂有羅剎人騷擾,同時黑城的生意也做得風生水起。
石炭、毛皮、洞子菜、酒等等,通過吉林的商道,在外面賣得供不應求。
尤其是酒,各家分店多番催促酒不夠賣,因此酒坊是一擴再擴。
福兒覺得買酒來進行蒸煮畢竟不是長久的事,還是得自己釀酒。果酒也就罷,黑城周邊實在不適宜種果子,種糧食倒是可以。
只是從種糧食到釀成酒,是一個漫長的過程,這一切都急不得。
本來大家都做好了,龍江城那邊可能會再度發難的準備。
黑城最近的動靜不小,當日毛皮轉手從水路輸往吉林,這無疑是在打烏哈蘇的臉,誰知對方竟一直沒有動靜。
事后才知曉,朝廷之所以對漠西用兵,竟是漠西的衛拉特四部,其中有一部突然崛起,擊敗了另外三部,正式建立了汗國。
并入侵了漠北和漠南,想統一整個草原。
漠北諸部,雖私底下各有各的心思,但表面上卻是向大燕稱臣。
雖然這個主從關系,經常隨著他們內亂,時而認時而不認。而漠南各部更不用說,早與大燕交好多年,大燕自然不可能坐視不管。
因此這兩年漠北并不平靜,烏哈蘇有很長一段時間不在龍江城,而是去了呼倫貝爾城,親臨前線督管軍務。
衛傅這才知道,可能針對黑城收購所之舉,并不是烏哈蘇授予,應該是下面某個人。
不提這些,衛傅將羅剎人對大燕圖謀不小之事,上報給朝廷。尤其著重點明了羅剎人在位于黑江上游,石勒喀河畔建城一事。
朝廷對此事也很快有了反應,著令吉林水師協助黑城建立水師,所用之船皆由吉林船廠建造。
聽說了朝廷這一大方手筆,連福兒都忍不住嘖嘖稱奇。
按理說,朝廷不該對衛傅如此大方,偏偏正武帝就這么做了。
若是有了自己的水師陣營,黑城的力量會更上一層樓。正武帝能放心衛傅手里握著這么大一股力量
“羅剎人在漠西漠北攪風攪雨,挑唆漠西攻打漠北,局勢過于復雜,朝廷若想對此地用兵,必然要考慮糧草之事,與其從呼倫貝爾過去,不如通過水路從吉林經由黑河,再由黑河到石勒喀河,經由石勒喀河到敖嫩河這條水路,可貫穿半個鮮卑利亞。”
所以正武帝這么做,其實就是基于大局,不牽扯任何私務
不管如何,有自己的水師總是好的。
不光在防范羅剎人入侵上,有事半功倍之效。且黑城和龍江城早已翻臉,如今生意命脈水路,掌握在別人手里。
不管是衛傅還是福兒,都不喜歡把主動權放在別人手里,當初是不得已而為之,如今有機會拿回來,自然樂意之至。
言而總之,在多番作用下,在之后的一年多里,黑城的變化日異月新。
百姓安居樂業,整個城池散發著無限生機活力,商業、農耕、礦業十分繁榮,驛站驛道也都逐一建成,隱隱竟超越了墨爾根,有和龍江城并駕齊驅之態。
而衛傅手下私兵,也達到了兩千之數。
這兩千人里,其中一千人是裝備精良的騎兵,另一千人則有些雜,有炮兵、兵、弓兵等,這些人無一例外都要精通水戰。
記
全是衛傅自己花銀子養著的。
兩千數已是極致。
福兒算了筆帳,若再擴充兵力,即使以她聚財的手段,也是供養不起。
畢竟黑城這地方有限,除非衛傅再擴大地盤,或是拉著這群兵出去打別人,以戰養戰。
福兒本是句笑語,未曾想就在不久的將來一語成讖。
而就在衛傅和福兒發覺觸及瓶頸的同時,衛璠也發現了。
這兩年他雖在衛傅手下做事,卻不以手下自稱,日里也多是在黑城以外,極少回黑城。
例如當初畢喇土城,再到后來攻陷那兩處羅剎人的駐地,并以此構建防線。
這兩年羅剎人不死心,卷土重來數次,大多都是被衛璠和衛兆二人帶著人擊潰了。
可謂功勞巨大。
在發現黑城發展瓶頸后,他回來找過衛傅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