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寶和哈朱被安置在一個小院里。
院子里除了她們二人外,還有兩個小丫頭負責侍候她們。
寶寶回來后,讓哈朱把門關上。
確定沒有人偷聽她們說話,寶寶把聽來的事情告訴了哈朱。
可哈朱向來腦子不靈活,有些事情她根本想不到,寶寶氣的踢了下床柱子,最后火氣沒發泄出去,反而把自己踢疼了。
“哈朱,你就是個豬腦子,你忘了前陣子阿爾其引了一群羅剎人來王帳,想見阿爸,阿爸卻十分惱怒,讓人把那些羅剎人攆走了”
寶寶由于十分受寵,是可以隨意進出王帳的,那日她本是去找阿爸說話,誰知正好碰見阿爸見那群羅剎人。
當時她只聽了幾句話,好像是羅剎人找阿爸做什么,但卻被阿爸拒絕了。
緊接著沒多久,就發生她被擄的事。
說起被擄,這還跟寶寶喜歡漢人的東西有關,可她的汗父也就是格拉圖汗部大汗巴袞,卻不喜歡女兒過多接觸漢人的東西。
她同父異母的四兄阿爾其,就是利用這點把她騙了出去,說石勒喀城最近多了許多漢人的好玩意,石勒喀城她也不是第一次來,就沒有多想,誰曾想落在了羅剎人手里。
若是之前,寶寶頂多以為這是阿爾其和他的哈敦,也是她阿爸的大哈敦,不喜她和額吉,嫉妒額吉和自己受寵,才會對付她。
可方才她從福兒姐姐的話里,意識到這并不是個只針對她的陰謀。
寶寶哪怕天真爛漫,也知道一些關于外面的事情。
知道衛拉特部進犯漠北,背后有羅剎人的影子,她阿爸不止一次說過,說這些盤踞在草原上的羅剎人,就是攪屎棍子,漠北的平靜就是被這群人打亂的。
寶寶此時還想不到更深層的陰謀,只是她心中隱隱有一種焦慮感,覺得自己該趕快回去,把這些事告訴阿爸。
“可我該怎么回去難道要告訴他們我的身份可若是他們知道我的身份后,動了什么壞心眼,利用我威脅阿爸怎么辦”
“那個壞人,和他大兄,還有福兒姐姐,看著并不像壞人,可是阿爸說壞人不是寫在臉上”
“福兒姐姐人那么好”
“我要相信他們嗎”
“還是我們自己跑出去可我只知道石勒喀城到王帳的路,這里距離王帳太遠了,路上肯定有狼,沒有馬,怎么跑”
哈朱見寶寶一邊喃喃自語,一邊在屋里打轉。
“要不,寶寶你跟他們說,請他們把我們送回去”
“我剛跟他們說,我是個孤女,現在讓他們送我回去,這不明擺著我說謊了。”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打算怎么辦”
“我也不知道。”
記寶寶頹喪地倒在床上。
“要不我再看看吧”
連著多日,每天寶寶都會到正院里來。
除了來這里蹭吃蹭喝,當然也沒忘氣一氣衛琦。
當然她也不是什么事也沒干,她利用來回的路上,拼命的記著府里的路,一面為逃跑做準備,一面又糾結要不要告訴福兒姐姐自己的身份。
終究還是個小姑娘,心機太淺了,她的心思幾乎都表露在她的臉上。
連衛琦都對她改稱呼了,從臭丫頭改成了蠢丫頭。
她哪知曉這府里其實是里松外緊,看似好像沒有人看管她和哈朱,實際上她們只要出了房門,一舉一動都落在人眼底。
福兒也有些堅持不住了,與衛傅說要不直接挑明,免得這樣,她難受,寶寶也難受。
她本就是個喜歡直來直去的性子,如今憋著和一個單純的丫頭繞圈子,看著那丫頭著急,她也著急。
衛傅也知道著實為難福兒了,但事關重大,容不得不慎重。
在將人送回去之前,至少要保證對方對他們是有好感的,這樣才能從中調和,不至于產生誤會,不然一個不好,恐會引來戰爭。
正當兩人商量著要不就讓衛琦出面挑明,誰知寶寶自己來找了福兒,滿臉羞愧地道明了自己的身份,還說之前自己是說了謊。
福兒忙安慰了一番她,表示自己不在意,又說轉頭就找人送她回去。
等送走寶寶后,福兒把這事跟衛傅說了,又嘆道“以后這種要動心眼的事,千萬別找我了,實在太累了。”
“辛苦你了。”
“那你說找誰送她回去”
“小五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