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實在找不到破衣裳。
無奈,只能讓手下的兵卒,在鎮上找人換,才換了這么一身。
為了裝得像,籮筐里還裝了幾只死了的野兔子,這樣才像打了獵進城來換錢的窮苦獵戶。
和三個孩子敘了下許久不見之情,衛傅把衛琦叫到后面宅子去說話。
兩人先談了一些公務,衛琦又把到了后的一些瑣事大致說了說。說完后,他才開口問衛傅這邊的進展。
“老三還沒露面,但我給他留了標記,他若是到了,應該能按著標記找到我留下的地址”
衛傅所留下的標記,并不是指向食肆,而是另一處地方。
若是有人找過去,他這里就會收到消息。
說到底,衛傅對衛璠不是沒有防備的,畢竟分開了這么久,誰也不敢說就能真正信任對方。
甚至是衛璠,沒留下到的確切時日,不也是防了衛傅一手
“至于冰城這”
衛傅把自己的布置大致說了一遍。
聞言,衛琦道“這冰城城主倒是沉得住氣。”
“他不急,我們自然也不需要急,反正你嫂子玩得正開心,就讓她再開心一陣兒。”提到福兒,衛傅眉宇間可見柔軟。
衛琦被他哥這模樣激起了一陣雞皮疙瘩。
但想想這次也跟過來的寶寶,他臉上的表情也不禁柔軟了許多。
衛琦并沒有在這里久留,用罷午飯就離開了。
等他下次再來,則是把寶寶也帶了來。
食肆里一下子多了好幾記口人,附近的人都知道,因為聚仙居的生意好,如今老板弟弟一家也過來投靠了。
這一番變化,讓暗中盯緊這里的孫達,十分無語。
這是把他們冰城當成踏青的地方了
拖家帶口來不說,還來了兩家子
可東家的意思他也清楚,讓他什么也不用做,看著就行了。
誠如衛傅所言,商千尺都不急,他們又有什么好急的呢
該急的是商千尺才對。
羅剎人一直虎視眈眈,這幾年隨著商千尺幾乎不在人前露面,羅剎人多番試探冰城。
他們中間似乎有認識商千尺的人,知道按照商千尺的年紀來算,他要么死了,要么離死不遠了。
冰城的安定全靠城主多年的威信鎮著,一旦商千尺死了,冰城頃刻就會大亂。即使不亂,也會被羅剎人吞并。
商千尺忍心看著自己多年的心血,毀之一旦
冰城的天,總是亮得格外早,也可能與一年之中有半數被冰雪籠罩有關。
商千尺靠在躺椅上,看著窗外灰白的天色。
不知為何想起了當年。
當年他不過是個行腳商,都知道塞外的銀錢好掙,所以他也來了。
賺是真賺,辛苦也是真辛苦,尤其當時戰火橫飛,盜匪橫行,指不定這趟遭了匪,多年辛苦一遭毀盡。
不得已,他一個商人,也組建了自己的護衛隊。
就這么,生意越做越大,往北走的也越來越遠,就跟羅剎人漠西人做上了生意。
當時正值前朝傾塌之際,亂象橫生,他被困漠北回不去,不得已就在柏海兒湖停留了下來。
旁人都說這里荒無人煙,千里冰封,其實并不是,這里的商機并不比別處少。
而他,當初之所以會建立冰城,就是因為這里太亂了,漢人的商人在這里處于弱勢,經常受人欺辱,他就想護佑自己平安的同時,也惠及下同鄉。
然后一直到了今天。
他忍心看著自己多年的心血,毀之一旦
他不忍
“來福。”
“東家”
商千尺身邊真正親近的人,都不會叫他城主,而是叫東家。
“幫我更衣,今天我要出府一趟。”
“可東家您的身體”
商千尺渾不在意地笑了笑“一時半會死不了,人家被我折騰了這么久,我們多少也要表示下誠意。”
這個折騰這么久,指的是孫老板最近點的那些菜,其實都是商千尺點的。
見東家堅持,來福也說不得什么,匆匆讓人備了車,又準備了一隊護衛。
這一日,大中午的聚仙居突然關了門。
因為它等來了等待已久的一位貴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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