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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要亥時才能熄燈難道這有什么說法”
聽完來人的話,福兒有些懵也有些疑惑。
“主子都沒歇,奴婢哪能歇姑娘該不會忘了自己的身份吧”
來人是個二十多歲的太監,生得一張容長臉,個頭不高,說起話來聲音有點尖。
“可熄燈跟這有什么關系亥時熄燈都半夜了,未免也有些太晚了吧”她以前當差,早睡習慣了,一般戌時就睡了,這樣才能早起。
對方見福兒如此不識趣,嘬了嘬牙花子。
“姑娘可知道門外那宮燈有什么寓意”
“照亮”
“那為何是四盞”
“這我怎么知道。”
太監伸出四根手指“四盞宮燈對應四間屋子,姑娘恐怕不知咱們東宮歷來有個慣例,太子殿下的司寢宮女一般都是住在這幾間屋子的。”
“所以”
“所以姑娘只管晚上別熄燈太早就行了。”
其實福兒明白這太監的意思,但為何單獨來叮囑她卻有些不懂,難道說她熄燈早,旁邊幾間屋都沒熄燈,看著不協調
到晚上時,她突然明白了。
是夜。
見主子回去時又走了西邊,小喜子不禁挺了挺胸脯,直到離得老遠看見那四盞宮燈,又看見四盞宮燈后亮起的四道暈黃色的光,他不禁松了口氣。
路過時,衛傅停了下腳步。
小喜子體貼道“咦,今兒怎么四間屋里的燈都亮著”
說得如此淺白,衛傅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一時間,他即是羞惱,又是窘迫。
幸好天黑,顯不出他臉色。
“要你多嘴”
小喜子當即噤了聲。
見主子作勢要走,偏偏腳步挪不動,他暗嘆一聲,送上一個臺階。
“殿下要不要去看看”
“去看什么”衛傅不耐道。
“難道殿下不想去看看福兒姑娘”
衛傅遲疑了一下。
小喜子忙道“男人去看自己的女人天經地義,理所應當。殿下您看陛下忙完了政務,不也會去后宮看看各位娘娘,這種事再正常不過了。”
“那去看看”
小喜子喜出望外,忙不迭撐起燈籠在前面引路,可他走了兩步,那修長的身影并沒有動。
“殿下”
“孤去看她,是給她臉了”
“本就是給她臉了。但殿下你想想,女人不就是要哄的嘛,有的女人溫馴,有的女人天生不馴,可您想想,溫馴的女人哪有什么意思,就跟殿下馴馬一樣,難道殿下喜歡那些溫馴的馬兒”
小喜子循循善誘。
“溫馴的馬兒乖巧,但它沒有野性,跑不快啊,女人同理,殿下若是能把這匹野馬馴服了,多有成就感啊。至于哄,那不過是手段,就像馴服馬兒前要先撫摸它的鬃毛。”
衛傅瞥了他一眼“你這是什么歪理”
小喜子心里委屈死了。
他也不想說歪理,但他得給殿下臺階下啊,他費勁巴拉地給送臺階,還變著法夸那個壞宮女,怎么反倒成他的錯了
衛傅見他一臉委屈,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既然你這么想讓孤去看看那宮女,那孤就去看看吧。”
大半夜的,房門突然被敲響。
靠在枕上昏昏欲睡的福兒,頓時被驚醒。
這時候誰來敲她的門難道是碧玉她們
她去打開房門,看見門外背著光影站著的高大身影時,還沒反應過來,直到看見后面伸出一顆頭的小喜子,頓時瞌睡都沒了。
“您、您怎么來了”
她圓圓的小臉雪白如玉,隱隱透著一種粉嫩的光澤感,臉蛋上還帶著濃濃的睡意,烏黑發亮的杏眼圓瞠,看見他仿似看到什么妖怪。
衛傅的火突突往上冒。
“怎么你不想看見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