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喜領命快速跑出去。
蕭錦言在榻上坐下來,看著她雙目緊閉,眉頭皺著,他手探向她的眉宇間,不輕易間碰到她的額頭,濕潤,冰冷。
他提高音量叫著,“小九,醒醒。”
蕭錦言見不管用,只好用掐人中的辦法。
原本在昏睡中的沈初微皺著眉頭,緩緩睜開眼睛,便看見一只手正掐著自己的人中,再看手的主人,是三日未見的蕭錦言。
她抓著那只手,嗓音有些虛弱的沙啞,“殿下,好疼,別掐了。”
蕭錦言瞧見她醒了,暗松了一口氣,“你這是怎么睡的這么沉”
沈初微搖搖頭,“臣妾也不知,就是困的厲害。”
蕭錦言盯著她瞧了好一會,“本宮瞧你精神懨懨的,是哪里不舒服”
沈初微搖搖頭,“臣妾并不覺得哪里不舒服,只是困。”
春喜跑著進來,“殿下,溫御醫來了。”
說完才大口喘著氣。
話音剛落,溫御醫提著醫藥箱疾步走進來。
蕭錦言吩咐道“溫御醫,快給她瞧瞧。”
“微臣這就給沈良娣診脈。”溫御醫提著醫藥箱躬身來到床邊,放下醫藥箱后,先是打量著沈初微的臉色,隨后給她診脈。
蕭錦言站在一旁追問“她近日總是嗜睡,精神懨懨,可知是什么原因”
溫御醫將沈初微的手輕放在被褥之上,唇角噙著淺笑,轉身向蕭錦言道喜,“恭喜殿下,沈良娣這是喜脈。”
話音剛落,屋里一片寂靜。
唯獨春喜露出驚喜之色,小主居然真的有了,怪不得小主說自己是喜鵲,嘰嘰喳喳,算是報喜吧。
喜脈沈初微像是被一道雷劈中,半天沒反應過來。
前些日子給自己瞧過,沒有下毒或者其它疾病的癥狀。
更不可能是喜脈,她又不是喝了女兒國子母河里的水,不用男女結合便有了寶寶。
她抬起頭看向蕭錦言,他臉色陰沉沉的,看不出喜怒。
她有沒有懷孕,蕭錦言是最清楚的,他大概也懵圈了吧。
溫御醫低著頭,發現氣氛有些不對勁,像蕭錦言第一次當父親應該是喜悅激動的,為何一點激動的反應都沒有,反而感覺周身的溫度驟降,讓他感覺后脊背發涼。
蕭錦言眸色陰沉,視線望向沈初微,緩緩落在她肚子的位置上,上面蓋著被子,也瞧不出什么來。
她居然有喜了
他深吸一口氣,吩咐道“此事不許聲張,違令者殺。”
溫御醫在宮中也有三年,見過不少事,這會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他頭垂的更低,“微臣遵命。”
“奴婢遵命。”春喜一頭霧水,不知道發生什么了事,小主有喜了,殿下不高興嗎為何感覺像是在生氣呢
蕭錦言冷聲命令道“你們都退下去。”
春喜、溫御醫異口同聲,“遵命。”
隨后相繼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