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軍中,不可懶散,修道唯一心爾,一日三悟。”陸斬說著,神色無一絲不舍。
“多謝陸先生指點,十山定一日不輟,早日追上陸先生的刀詣”。李十山挺胸一說。
誰知,蕭問道說道“十山你不可再好高騖遠,你且聽聽你的賀蘭將軍,敢說出這樣的話么。”
賀蘭汗青腦門上掛著一道細汗,他只能汗顏轉身即走。
“先生,魔族當真要征戰天武了。”陸斬也問著。
“魔君在千年之壽中,已然商議好了。”蕭問道說著,看著眾人的神色。
“那空門呢。”陸斬問著。
“陸斬可還記得空門五訓。”蕭問道問著。
“記得。一訓,不可亂殺無辜。二訓,不可偷盜大竊。三訓,不可迫人邪淫。四訓,不可欺弱辱老。五訓,不可禍國通敵。”陸斬說著五訓,眼眸一亮。
“空門之中誰敢禍國通敵,就地格殺。”蕭問道說著,看著半夏的神色。
“空門只是空門,只是天下道院的一門,它不屬于任何一個國,它只是道祖的一脈傳承。”蕭問道說著,只見眾人神色大定。
“仙山有報。”
“唐門有柬。”
兩封書信,擺在了蕭問道的眼前。
蕭問道先是拆開了仙山的書信,只見寥寥幾筆,仙脈的鑰帛已有了蹤跡,命人立回璇璣宮。
唐門的請柬上,也是寥寥幾筆,后天,便是唐逝水和夏無憂的訂婚宴請。
想必唐門也不想蕭問道出現在訂婚宴中,到了最后一日才交到蕭問道的手中。
“我回一趟尚京。”蕭問道說著,將請柬塞進袖口中。
“那仙山呢。”納蘭蝶衣問著。
“蝶衣你還不知我和逝水的情義么,我不去他心難安。”蕭問道說著,心中想著,怕是唐逝水的心,已經靜不下來了。
“我與你一起去。”納蘭蝶衣說道。
蕭問道撫著蝶衣的頭頂,說道“這是一種了斷,你先回璇璣宮。”
蝶衣乖巧的頷首,捧著歸墟須彌界消失在夜色中。
空城離尚京不算遠,也有數萬里之遙,蕭問道用了三個時辰,便站在尚京的唐門,他早早的躲在暗處,看著唐逝水推杯換盞。
唐逝水一直看著門外,他在期待一個老友,一個人影兒。
待賓客散盡,那道人影也沒出現。
人皇之女下嫁唐門,自是熱鬧,到了半夜才消停。
唐逝水透看著窗外的明月,端著一杯佳釀,眼眸中盡是回憶。
只見,一只狐貍趴在了窗外的銀杏樹上。
只聽一個下人大呼一聲“哪來的畜生,趕緊趕走。”
唐逝水將屋門掀開,說道“誰敢動它一指頭,亂棍打死。”
一眾下人,噤若寒蟬。
便是唐門的管家唐山,也被驚了一跳。
那狐貍的口中銜著一個護身符,盯著唐逝水,一下就越上了屋檐上。
待唐逝水跟著狐貍到了一處江邊,只見春江之中沒有一絲月影,只有一個端著一壺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