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鏢頭,我們家夫人還有小姐都想要洗漱一番,不知可不可以勞煩鏢局大哥們打幾桶水來。”藍衣婢女行了個禮,態度很是柔和。
女眷愛干凈,韓鏢頭可以理解,尤其是富貴人家,當即爽快的點頭,“不知夫人小姐們要多少水。”
見韓鏢頭答應的爽快,藍衣婢女也笑了,道,“不多,二十桶就好。”
二十桶附近雖然就有溪流,但是來回畢竟不是坦途,來回也得一刻鐘,縱然是他們這些習武之人,留下駐守的二十人,派五人去也得打三四趟。
韓鏢頭皺了皺眉頭,這么多水看來是要沐浴,在野外沐浴實在麻煩,一般都是擦拭一二,等明日到了驛站再好好洗漱,不過,徐老爺算是個好雇主,這點事倒也還可以,到時候多派一兩個兄弟去打水,能快些,也當鍛煉一二。
“二十桶那么多,怎么不叫你們護衛去打水,我們鏢局只是保護你們的安全,可不是當奴仆。”韓鏢頭還沒開口,一旁的韓朵兒先炸了,就在野外睡一晚,擦擦就是了,還洗澡,矯情,有那么多護衛,怎么不讓他們去打水。
藍衣婢女還沒有說話,身后就蹦出了一個戴著金色瓔珞的女孩,伸著白凈的手指著韓朵兒,“野丫頭,我家付了你們錢,還不能使喚了”
“你找打是不是”韓朵兒眉頭一豎,握起的拳頭發出一陣輕微的喀嚓聲,配著怒氣沖天的小臉,很是唬人。
瓔珞項圈女孩嚇得倒退了兩步,躲在藍衣婢女身后,拉著婢女的袖子喊道,“夏桃,給本小姐教訓這個野丫頭”
藍衣婢女夏桃和韓鏢頭兩人一人拉住一個,頭大的很。
這點小事兒,對于鏢局來說,都不算是刁難或是為難,行走江湖這么多年,什么事沒遇見過,什么人沒瞧見過,這都不算事。
夏桃是徐夫人身邊的侍女,知道自家夫人雖然也看不上這些武夫,但也知道自家這一路上少不得要靠人家保安全,哪會輕易開罪。
離到乾國國都還有一個多月的路程呢。
正要低頭呵斥女兒的韓鏢頭濃眉一立,瞬間將女兒拉到身后,一只手扶在腰間長刀之上,眼神犀利的望向不遠處的樹木草叢。
韓鏢頭周圍的鏢師們一見韓鏢頭的舉動,一個個也都站了起來,手扶長刀,神色警惕的打量著四周。
夏桃一把將小姐護在懷里,她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但是看情況,似乎有些不對勁。
唰唰,唰唰。
草叢發出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唰唰聲越靠越近。
韓鏢頭腰間的長刀都出鞘了少許,反射出些微的寒光。
唰唰聲在草叢邊驀然停止,一只穿著黑色布鞋的腳先從草叢里踏了出來,接著是一只白皙修長的手,最后,一個青衣少年郎從草叢中出現。
十三歲的少年郎,肌膚如玉,唇紅齒白,一雙清眸干凈透徹,懷里單手抱著一只通體雪白的小貓崽,抬頭望向眾人,露出一個暖如朝陽的笑容。
眾人眼前一亮,真是一個容色出眾的翩翩少年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