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莫睢陽,是抱樸真君開山大弟子的遺腹子,當年,抱樸真君的大弟子,遭遇意外而亡,只留下這么尚在襁褓之中的孩子,也就是莫睢陽,”姜寒煙聲音故作低沉,猶如講故事一般緩緩說道,“抱樸真君痛心于大弟子的早亡,親自養大了莫睢陽,雖說莫睢陽不是抱樸真君的弟子,也不是血脈后人,但是,那份親厚和感情,只怕形如祖孫了,而這莫睢陽,倒也算爭氣,靈根屬性算不得上乘,但是也在中流,卻在二十三歲便筑基成功,倒也算是一個小天才了。”
姜寒煙外出游歷,可沒有靈初幾人那般那么久,只游歷了一年,便回山了,倒是數人之中,待在內山時間最久的一位。
而且,丹霞峰素日里人來人往,各峰弟子絡繹不絕,倒也是消息最為靈通的地方。
身為周真人的弟子,姜寒煙所知的消息,可是不少。
不只是靈初聽得津津有味,魚小小同樣聽得聚精會神,就連吃花餅的動作都停了下來,魚小小才剛剛筑基,了解的事情,指不定還沒有靈初多呢。
姜寒煙清咳了兩聲,繼續說道,“抱樸真君自從大弟子早亡之后,便再也不曾收過徒弟,在上清山里,莫睢陽可以說是一枝獨秀,然而,數年前,抱樸真君卻收了詹臺師姐為徒,那可是石破驚天,轟動無比”
聽到一枝獨秀,靈初和魚小小都不禁笑了出來,待聽到石破驚天,二人心中只有一個想法,姜師姐倒是挺適合說書去的。
“我知道了”魚小小舉起手來,大聲而肯定的說道,“那莫睢陽,肯定記恨上了詹臺師姐是不是給詹臺師姐使絆子了還是發出斗法要求了”
姜寒煙搖了搖頭,臉上神情高深莫測,“非也”
非也兩人皆是一愣。
“那莫睢陽,不僅沒有找詹臺師姐的麻煩,反而,還處處維護著詹臺師姐。”姜寒煙伸出一根細白的手指,輕輕搖了搖。
靈初與魚小小二人對視了一眼,心中有猜測浮現。
“詹臺師姐拜入抱樸真君門下之時,莫睢陽便在上清山大殿之中,高調向詹臺師姐表示愛慕之情”姜寒煙清脆的聲音落下,滿意的看到靈初二人瞪得圓滾滾的眼珠子。
修仙之人,因為崇尚清心寡欲,就算是有愛慕之心,也大多含蓄而內斂,這般直接在大殿之中高調表示傾慕,實屬罕見。
“這個莫睢陽還好嗎”靈初想起明月師姐那一臉的冷漠,已經能夠想象到當時的場景,只怕是冰凍三尺,寒氣如煙。
姜寒煙看了一眼靈初,抿唇道,“詹臺師姐,不知何時,學了一手凝冰為磚的本事,當即就是一塊冰磚在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干脆利落的砸暈了莫睢陽。”
說完,看向靈初,眼中流露出,你可真是了解詹臺師姐。
魚小小兩眼放光,一臉崇拜,略帶嬰兒肥的臉上露出激動的紅暈。
在拜師的時刻,必然有不少人觀禮,詹臺師姐拜的師父,又是那莫睢陽的長輩,選在這時候表示傾慕,也不知道是無意的,還是有意的。
靈初黛眉微皺,心中細細想著。
“等等,莫非明月師姐拜師還不過數月,就外出游歷,是因為這個莫睢陽”靈初心中一動,好奇的問道。
按理來說,這弟子拜師之后,宗門是可以酌情多給一段時間,稍微延后外出游歷的時間的,不到半年,就外出游歷,再加上這莫睢陽的事
姜寒煙點了點頭,臉上浮現唏噓之色,“聽上清山的弟子說,那日詹臺師姐砸暈莫睢陽之后,便直接去了抱樸真君的洞府,長跪不起,不過還好,抱樸真君并沒有責怪詹臺師姐,而是申斥了莫睢陽,只不過,莫睢陽哪里會怕抱樸真君,一有機會就往詹臺師姐面前湊,當時我見過詹臺師姐一面,那滿臉的寒冰,簡直都要溢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