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管家抬起頭來,雖眼睛的位置只有兩個空蕩蕩的眼皮,可還是讓人覺得他仿佛有如炬的視線。“我常常想,我們芽兒假如長大了,是不是也是這個樣子。”
風過。
燭是用熒珠的做長明燭,本不可能有任何的晃動。然而在這一瞬間,那長明燭仿佛在一瞬黯了下去,好像是被它面前的這個男人忽然爆發出來的黑暗所侵襲一般。
“可是二十一年前就沒有那個假如了。”汪若戟的語調舒緩至極,可字字徹寒。
大管家長長久久地嘆了口氣,好像把所有的生命力都呼了出去一樣,更加蒼老了許多。“所以你要搞清楚,幺幺永遠都是幺幺,是永遠不會成為芽兒的。”
注釋
翯1he,羽翼,羽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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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你們
汪若戟身上很多謎啦,是這本書里非常有深度的一個人物很虐的一個人物。
大管家也出場啦
讓沖突來的更猛烈一些把
“公子,你不能再喝了。”潤明有些心急地看著汪若戟。
汪若戟坐在椅子上,自己給自己倒滿了一杯酒,說“今天我高興,為什么不喝。”
“你高興什么”潤明急著上前,一把將他的酒杯搶了過來,“就算囚虞上突然出現,或許對我們的計劃有一些影響,但是也不至于讓公子這么頹廢吧事情遠遠沒有到那一步,他到底是敵是友還是兩說,不代表已經一錘定音了”
“不潤明啊潤明,你不明白的。”汪若戟笑了笑,就算喝了正正一壺酒,他的儒雅和溫潤依然保持著應有的態勢。“你不明白那個人的可怕之處。”
“可怕什么單挑的話,就說我們的王師傅和李師傅哪一個拎出來也不怕他吧”
“不。”汪若戟搖了搖頭,“我回來了是啊,他回來了。有他在的隆國,有他在的灃尺大陸,那就是不一樣的隆國,那就是不一樣的灃尺大陸。我在世為人多少年,聽過的威脅和警告比我吃的鹽都多。但是生平第一次,沒想到會有一個人,只是用簡單的一句話,僅僅四個字就造成了所有人畢生妄想也不曾達到的震懾力。”
他驀地一頓,抬頭看了眼潤明,“可是我并不怕他。我汪若戟已經多少年都不知道怕這個字怎么寫的了。”
“那你這樣是為何你這樣自暴自棄的樣子,也不明說,真是急死人了”潤明氣得跺腳。
“因為他在意的是囚老魔,把幺幺給扔進了這潭泥里來。”這時,從門外響起一個老態龍鐘的聲音來。
咳咳兩聲咳嗽,搖搖晃晃地走進來一個駝背老瞎子。
見到這老瞎子,潤明就變了個人,畢恭畢敬地垂手道“大管家。”
汪若戟抬眉,不語。
老瞎子行動有些不便,但是手上動作很快,根本不知發生了什么的時候,汪若戟手里的酒壺和酒杯已經被他抓在了手里,隨手拋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