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曉劍的斷刃在感受到長流云的第一次碰觸時,就已經激動到不能自已,只能不停地呼喚“主人主人是老夫啊,呸,是我啊,是我啊,是你的小子阿曉啊”
“好了,破曉。”長流云修長的手指一拂,那斷刃之上的白光頃刻乖巧而安寧下來。
可他們四周的世界依然是一片白光,什么也看不到。她看不到染霜,只能看見長流云模糊的虛影正在輕輕撫摸著這把斷刃。
“姑娘不用擔心這位公子。”長流云握著斷刃,朝前走去,“不知姑娘可否有興趣陪鄙人走上一走。”
“我不走。”她說。“累。”
“哈哈。”長流云笑了起來,“姑娘真是有趣。鄙人幾百年前就已身死,如今不過是當年心愿未了時埋于陣法里的一抹殘魂,是不會對姑娘這樣的高手有任何威脅的。為了那邊的那位公子,相信姑娘也會像陪鄙人走走的。”
墓幺幺并不太多遲疑,就跟在了他的身后。
“長流云前輩”
“姑娘無需客氣,叫鄙人流云就好。”
她搖了搖頭,有些堅持。“長流云前輩,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姑娘請說。”
“為何你和你的劍魂都對染霜有極大的興趣”
“原來這位公子叫染霜嗎,好名字。”長流云縹緲的話音里藏著些許笑意,他并沒有立刻回答她,而是反問道,“姑娘好像很了解鄙人的樣子看來后世還待鄙人不薄,幾百年后還能有一人知我名姓。”
眼前的光景變換,竟然跟著長流云來到了一處破舊的老宅。推開門去,院里一處花壇,開滿了尋常無奇的月季。
“西山破曉兩眉青,南犴無風一劍平。”
她緩緩道,“空夢尊者長流云,不到一旭,八化位大尊。南方犴首大陸來犯,你一劍破了他們萬甲。從此南犴再不起風波,六百年了,他們一直不敢再踏入灃尺大陸,哪怕不知你生死蹤跡。就因為你當時那,一劍破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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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特別喜歡“西山破曉兩眉青,南犴無風一劍平。”這句話: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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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句話,墓幺幺微微皺了下眉頭,有些似曾相識的感覺。
“好了。”那影子拍了拍那蟲母,“行啦咱們兩個相依為命幾百年了,比主人都多活好幾百年。日子過的也真快,想想幾百年前,你還是個沒多大點的小東西。老朋友呀,你先走一步,老夫隨后就到。”
蟲母雖然已奄奄一息,還是哀鳴著要站起來,想要幫這影子擋住墓幺幺和染霜。
“大夢一場空,能遇主人和老友,老夫這輩子,值啦”他上前抱住了蟲母的鰲爪,道,“黃毛丫頭,老夫求你個事。”
“說。”
“給蟲母個痛快。我沒有實體,動不了手。”他安撫地拍著它。
染霜已是于心不忍,眼神里有些難過。
墓幺幺沒什么反應,點了點頭,手上的生滅力明明亮亮地
良久,她手滑過儲物戒指,拿出一玉瓶來,倒出來一顆丹藥,扔到了那蟲母的巨嘴里。
“活不活的,看你的造化了。”
那劍魂愣了良久,感慨道“你這黃毛丫頭還是很有善心的嗎”
“閉嘴,再說我就一起給你們兩個痛快。”她有些肉疼,惡狠狠地。
站在她身后的染霜的眼睛里,全是星星,一臉我就知道我主人是最溫柔最善良最強大的表情。
她權當沒有看見,冷冷地說道“把我們倆送出去,你們就繼續守你們主人的心愿吧。”
那劍魂感恩戴德地朝他們深深鞠躬,就連那蟲母也通人性地兩個巨爪揮舞著感謝的意思。
“老夫這就送二位出去,不過得勞煩你們拿起這斷刃。這是老夫的本體,只有這樣老夫才能有力量送你們出去。”
墓幺幺遲疑了一下,沒動。
“放心吧,老夫這個樣子最多只能神識控制,這一招對黃毛丫頭你丁點效果也沒有。至于這位公子,他是個道心堅韌的人,同樣的招數老夫沒有信心能讓他中第二次的。當然,你不相信老夫,可以先拿起來。”劍魂誠懇地說道。
她將信將疑地拿起了斷刃。“老頭我警告你,敢做什么手腳,我就把你掰折了”
“好好好。怕了你了。”劍魂連連擺手。
在墓幺幺的許可下,染霜也握住了斷刃的另外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