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愛茶如命的愛卿。”圣帝贊道,“你覺得,孤這個想法如何”
“萬歲爺,臣下覺得,不妥。”汪若戟并不看墓幺幺,而是看著圣帝,十分誠懇,“墓幺幺嫌疑還在,萬一她真的和外陸之人甚至荒人有了勾結,去夜曇海那豈不是正好遂了她意”
“孤相信她不是。”他淡淡地說道,“她是你汪若戟的女兒,流的是我灃尺大陸的血,自不會出賣自己的故土。”
“血脈從來不決定忠心。”汪若戟仿佛有些著急。
“可孤決定讓她去了。”圣帝端起茶杯,喝了兩口,看起來并不打算繼續說下去。
汪若戟放下茶杯,撩起衣擺,噗通跪了下去。
他匍匐在地,“圣上萬歲爺三思為了江山社稷之安,萬萬不可”
“孤這就有些不解了,這是你親女兒吧”圣帝仿佛有些氣笑了,抬起手指向墓幺幺來。
汪若戟緩緩抬起頭來,轉過頭來,看了一眼墓幺幺。“是的。”
“是臣下之女。”他一字一句,并不見深刻,就像是他的深深不可琢磨的眼瞳里,有她淺淺不留影的樣子。
“但是。”他回過了頭,叩首在地。“圣帝至尊在上,江山社稷在前,臣下身側,則可無兒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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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帝的視線玩味地落在墓幺幺的身上,“可你疏紅苑查了這么久,查出來什么了什么也沒查到吧孤不怪罪你疏紅苑的無能,你霸相的失職,你反而來要來責問孤是不是魯莽行事”
撲通一聲。
汪若戟這是跪下了吧
“臣罪該萬死”他在外頭磕頭道。
“行了。”圣帝冷道,“你始終查不出個所以然,只憑一些莫須有偽造的證據,就將孤的青藤子關在流云碑那種地方這么久。傳出去,孤還要不要這張老臉了以后孤的青藤試,還辦不辦了那所謂的青藤十子,不可輕殺不可隨傷,還做不做數了”
“刺客一事不止牽涉到外陸之人,還牽涉到了荒人,陛下切不可如此武斷啊陛下”汪若戟的聲音聽起來痛心疾首,“青藤子無論如何珍貴,也斷不可比擬社稷之安啊陛下先前已查有證據查出,墓幺幺私下和外陸之人有勾結了如果不讓她在流云碑里吃足了苦頭,她一定不會輕易招出和外陸之人的勾當”
“嘖。”圣帝的笑容更加深了,他并不隱瞞自己的視線,始終盯著墓幺幺的表情,仿佛要看出她此時所有的心情。“這一口一個墓幺幺一口一個罪人的,孤都差點忘記她還是你的親生女兒了。”
墓幺幺的表情依然淡淡的,笑若春風,柔和靜昵。
“她的確是臣下的親生女兒。”汪若戟并沒有遲疑。
她捏在椅臂上的手指稍稍松開了一些,有些發酸了。先前梗在嗓子里的一口氣,稍稍吐了一點出去。
“但是,此時她行刺大隆公主的嫌疑未曾洗脫,還有威脅我大隆江山社稷的潛在危險。臣下不是圣人,沒有萬全之法。”
汪若戟的聲音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忠心地令人贊嘆,一片赤誠。
墓幺幺由衷地想著。
“孤”圣帝長吟一聲,笑意深沉。“真是感動得要落淚了。”
“臣罪該萬死,竟又讓萬歲爺心憂”多么卑微的忠懇。
“對了,弗羽王隼和你的情報不謀而和,當務之急,夜曇海那邊才是重中之重。”圣帝話鋒一轉,說道。
“萬歲爺圣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