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的夜曇郡是風暴中心的斡旋,形勢越危險,幕后的黑手也逐漸顯山露水。各路勢力都開始粉墨登場明處的圣帝,樞星臺,十三公主,這是明打明直接突入夜曇郡的。半明半暗的,是疏紅苑這樣所謂來看管犯人實際連墓幺幺也不知在打什么主意的,還有懷嬋閣這樣的隱世門派突然對圣帝言聽計從一起來暗中對付她的。而暗地里,那就更是波云詭譎了。囚野夫的修篁,長公主的凈博羅,狐玉瑯雖說是作為修篁首領前來,但是不可能不是為了天狐族的利益而來;而還讓人在意不已的是看似元氣大傷的紅昭郡主和藺雀歌背后的淳安府,臨仙門。
這些勢力仿佛都不約而同選擇了荒人這個突破點,要在夜曇郡角逐攀力。但是在這其中,最讓墓幺幺苦惱的是,這些人的目的雖看似不相同,但是相互交叉重疊的身份里,絕對有一個最中級的目標。
這個目標利益,最后會決定他們所有人的命運。
隱隱約約她似乎能察覺到什么,但是奈何被監禁限制了行動力,得到的情報和線索太過片面狹窄,根本無法拼湊出一個合理的解釋。而疏紅苑自己培養的勢力已被徹底隔離出夜曇郡,關鍵的情報根本無法送達,就連自己的本家都已經無法依靠。
思前想后,就只剩下王師傅所謂的讓她老老實實的待在這里,老老實實地當一個紈绔貴子,耐心等待別人收拾爛攤子就就好。
可是怎么可能呢
如果說十三公主都來了,那么兮風一定也在背后。她怎么可能眼睜睜看著這些人達成所愿,而自己只能干等
她急需一個突破口。
墓幺幺扔下了手里的玉碟。
“篤篤”敲門聲傳來,“貴子,七爺來了。”
弗羽哲
“墓貴子,弗羽淳現在有了塔祖的支持,正在鼓動弗羽家召開家族大會集萬人簽名,強行彈劾弗羽王隼。”弗羽哲一進門就省去了所有的開場白,單刀直入,“他要將乙乙推上家主之位。”
“果然打的這個主意。”墓幺幺倒是沒有太驚訝,“他想當幕后皇帝的這點小九九,七爺難道不應該早就知道了”
“嗯,所以我已經有了一些打算。”他點了點頭,“墓貴子,你隨我去見下王隼。”
雖有疑慮,但是墓幺幺想了想,還是答應了。
離院門老遠,就聽見院內有騷亂。推開門進去,院內的男人正精赤著上半身背對著他們,手持巨弓,緊致的肌肉線條在陽光下泛著凜凜的殺意。
“嗚嗚”
墓幺幺還沒站定呢,一個紅色的人影就捂著嘴從她身前跑過,差點把她撞倒。她本能的去扶了一把,來人就抬起頭來,嬌艷的小臉上滿臉淚痕,看清楚是墓幺幺之后,起初的可憐委屈瞬間變成怨毒,狠狠地甩開她,扭頭就跑。一大票侍女隨從也慌忙跟上,這陣仗有些古怪。
她還沒走到他身邊,耳邊一聲尖銳的呼嘯場箭帶起她頰邊幾絲碎發,寒鋒歃歃刺入她身后的箭靶,可相比他沉冷的聲線,竟還要柔和上幾分了。
“還不走”
弗羽王隼微微側過臉來,軒昂容姿之上烈烈狂煞似長戟覆雪,可一側目望到了她,春霰雪融。
“你怎么來了”他兩步上前攥住她的肩來,手指撩開她頰邊散開的一些碎發,仔細看了半天沒看到剛才那一箭留下傷來,這才放心地一把將她抱住“想我啦”
“不想,放開。”墓幺幺毫不猶豫地要推他。
“說謊,你就是想我了。”他低頭咬住她的耳垂,惡意地在她耳廓里吹氣,果見她最為受不住的弱點,連耳根都紅透了,于是得逞地就要再次放肆。
“弗羽王隼,你好透了是吧”她抬起手肘毫不留情就撞他胸口,轉身就走,“我走了。”
“當然沒好透,哎呀我好痛需要人扶著才能走。”他從后面一把抱住了她的肩,渾身無力地癱在她的后背。
“滾。”她怒。
“啊,不行了太陽好大,我要被曬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