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她平靜地望著眼前幽深無比的通道。
“如果我沒理解錯,你是準備從荒人的老巢上御尺橋的帥塔”
“是的。”
“等下。”狐玉瑯說道,“且不說那些荒人會不會在我們上橋之前就把我們撕成碎片,從海底山的另外一邊夜曇海登上御尺橋,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第一,現在御尺橋根本沒有啟動,海底山的另外一面夜曇海沒有橋。第二退一萬步來講,如果能從另一面登上御尺橋,那些荒人早就這么做了,管忠還用等著我們去殺你這根本就是無稽之談。”
“你說得沒錯。”墓幺幺肯定的笑了笑,轉眸看著他說道,“現在御尺橋沒有啟動,海底山另外一面的夜曇海根本沒有橋。”
眼前的通道逐漸霍然開朗
他們出去了。
狐玉瑯從來沒想到,海底山的另外一面,居然是這種樣子。
這么的,明亮。
像是那從來柔弱的七輪明月之光,全部聚集在了整個夜曇海海底。
像是夜曇海,才是七輪明月眷顧的地方。
整個海底明亮的像是有太陽的白天那般明亮璀璨,海沙似陸土,海草如樹木,海魚似奔兔走鹿,所有的一切和諧得猶如白日的灃尺大陸那般平靜安謐。
“聽說,夜曇海在荒人那邊的稱呼叫月之故鄉。”墓幺幺望著眼前馬上就要進入的夜曇海,說道。“而荒人自己稱呼自己,叫月之子,是不是很貼切”
這簡直是荒唐。
狐玉瑯本能就想這么回答她。
什么月之故鄉,月之子,這種無稽之談說出口的時候叫當今圣上的月族情何以堪月族這個供奉月神的種族,應該怎么面對自己的神祇
但是他莫名其妙地沒有說出口,因為看到眼前這種美景的人,大概都無法說出這樣的話來。
“在御尺橋不啟動的時候,荒人也會無數次嘗試爬上那半截御尺橋。”墓幺幺一轉話題。“雖然沒有一個成功過,但是他們從來沒有放棄過。所以,我們為什么不像他們一樣嘗試一下呢”
“哈”狐玉瑯一愣,“你要從這里,爬上御尺橋你知道這里有多深嗎你知道這四周會有多少荒人出現嗎”他環顧四周,雖然眼前還沒有出現荒人,但是他的神識已經早早釋放出去,已經感知到有不少兇悍的氣息在朝這里逼近了他們。不難想象,如果虞上的這個法符碎掉,會有多少更多的荒人趕過來將他們撕成碎片。
“你怕了”她一笑,露出一顆虎牙來。
“不是怕不怕的事情,是這根本就是白白送死。”他勸說道,“更何況你就算爬到海面上去,你也不可能能上得了橋。我剛才就說過了,如果能上橋,那些荒人千百年來不早爬上去了”
墓幺幺伸了個懶腰,雙手使勁地拉伸了兩下。
“瑾云哥哥說的沒錯。千百年來,那些荒人的確無法登上御尺橋那是因為,他們是荒人。”她攤開雙手
摩挲著耳膜的呲呲聲里,一把巨大的白骨長鐮出現在她的雙手里。其上閃爍的白色雷電光芒,隱隱地發出噼啪的灼燒聲,令人不寒而栗。
這是化力凝聚出來的。
狐玉瑯一開始就知道這根本不是法器。
可他從來沒見過,有任何人可以將化力凝實到這種地步,不但不輸法器的實體感,其上承載的命元神魄的氣息甚至不次與他的神器夜鶴惜雪鉞。
如果她手里有一把與夜鶴惜雪鉞相當品級的神器,那她會強悍到什么地步
他明明看過她的源暈,的確很強,這種年紀已是六化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