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師傅,這就是我們疏紅苑培養出來送去梼杌衛當將軍當參事的精英中的精英”她掃目過王師傅,似笑非笑的,“你們應該慶幸今天站在這里的不是我爹,而是我。”
“不然,你們兩個憑什么覺得還能頂著腦袋站在這里跟我大言不慚”她一挑眉。
蔣安青和姜措不由地渾身一抖,心里暗自叫苦不迭。鬼知道他們只是奉命行事,他們兩個人早早就從疏紅苑離開了,墓幺幺進府的時候,他們都已經在梼杌衛呼風喚雨了,也只當這個貴子是相爺一夜風流的遺事。在軍隊里呆的久了,疏紅苑那種在刀尖上走路的每時每刻提心吊膽的日子早都拋到腦后了,也不怎么關注疏紅苑的事,更何況是霸相府的貴子。他們更習慣性地唯王師傅馬首是鞍,原本也就只是因為這位貴子是來歷練一下走個過場,幾個人雖說足夠的尊敬,卻無論如何也不可能真正重視這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小女孩。
而如此他們今日,看到墓幺幺眉眼含笑的樣子,竟想起了霸相爺。
想起了霸相爺發怒的樣子。
于是他們此時頓時噤若寒蟬,突然想起早先日子里京城里的風言風語,說這位貴子并不是個善茬的事來,心里只能有苦不能說。
“貴子息怒,我們這就去查。”他們連忙行禮道歉,“是屬下們的失責屬下這就去命人收集情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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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不用想回去之后,王師傅是將她好一通教訓。她也不吱聲,難得的聽話。正訓了一半,那邊李師傅在門外咳了幾聲,帳外梼杌衛將軍蔣安青領著參事姜措走了進來。
看他們的臉色格外的不好,墓幺幺便知他們來的目的了。
“荒人大軍此時在距御尺橋海下不到十里,半個時辰左右應該就會攻來。果然如我們所料,是沖著帥塔而去。”
“是嗎。”王師傅反應很是平淡。“那眼下基本沒我們什么事情,便按照之前定的方案各自固防,不要讓荒人從我們這類趁虛而入就行了。”
“是”蔣安青爽快應聲。
“等下。”墓幺幺此時卻攔住了準備朝外走的蔣安青,“第一波荒人的突襲是怎樣的情況有多少荒人是什么樣的荒人,可否目測到統帥的位置又是什么樣的陣型此時都打起來了,應該有詳細情報了吧”
“這”蔣安青一愣,本能地先看了看王師傅,見他沒有說話才回答,“我們梼杌衛距離帥塔的位置算是最遠,少說也得有四十幾里的距離。而且眼下息烽將軍他們協商的不是要求各個軍隊各自固防,守好自己的陣眼就好所以”
“所以你們連派人去帥塔那邊詢下情報都沒有”
“”蔣安青沒有否認。
“御尺橋大陣五個陣眼,丟一則全丟,你們不是不知道就算你們之前的方案是各自固防,可萬一帥塔先丟你們又哪里來的各自固防”墓幺幺走到沙盤旁邊,指著御尺橋的五個陣眼模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