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本來也開得挺穩,但也許是缺少點開車經驗,再加上大晚上有些喝醉酒的人飆車,他們離開世貿廣場這邊的時候,正好遇到一輛車突然打歪了方向盤,朝他們這邊的行車道沖過來。
陸嘉魚嚇壞了,尖叫了一聲。
林浩也嚇壞了,下意識要躲,猛地一個方向盤甩過去,雖然躲開了那輛醉駕的車,但他們的車也撞到了前面的隔離帶上,陸嘉魚身體猛地往前傾,在腦袋撞上玻璃窗的時候,她下意識伸手擋了一下,只感覺胳膊猛地傳來一陣劇烈的痛感,同時聽到了“咔嚓”一聲響。
車子在猛烈撞擊之后停下來,陸嘉魚的身體又隨著慣性倒回座椅上。
她臉色慘白,右臂疼到完全沒辦法動。
林浩嚇得冷汗都出來了,慌慌張張解開安全帶,下意識去拉陸嘉魚的手,“小魚,你怎么了有沒有事”
“別碰,別碰”陸嘉魚疼得聲音都在抖,慘白著臉色,“胳膊好像斷了,好痛。”
林浩嚇得都不知道該怎么辦。
陸嘉魚忍著疼提醒他,“去醫院,太疼了。”
林浩哪里還敢開車,連忙把陸嘉魚從車上扶下來,打了輛車送陸嘉魚去醫院。
陳諭接到電話,趕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是凌晨十二點半。
陸嘉魚在里面做檢查,林浩在外面焦急地等。
陳諭看到林浩的時候,差點沒忍住動手,最后強忍下來,臉色卻難看到極點,破口大罵,“你他媽不會開車就別開車你當是玩游戲,學了幾天車就他媽開出來泡女人。你自己不要命,別他媽拖著別人陪你死。”
林浩心里愧疚,被陳諭罵也低頭受著。
陸嘉魚在里面做檢查,疼得腦袋昏昏沉沉的,隱隱約約好像聽到陳諭在罵林浩,她想說話,剛張了張口,覺得連說話都牽扯著胳膊疼。
陸嘉魚在里面照完片,家屬才可以進去。
門一開,陳諭大步就走進去,看到陸嘉魚白著臉坐在椅子上,他急忙過去,聲音不自覺地放輕,“怎么樣嚴重嗎”
陸嘉魚剛剛再疼都沒有哭,可現在不知道怎么的,一看到陳諭,眼淚就掉了下來,點了點頭,說“疼。”
陳諭心疼得不行,但又不敢碰陸嘉魚的手,他轉頭問醫生,語氣有些著急,“不能給她開點止疼藥嗎”
醫生道“這不正開著嗎不過她這骨折挺嚴重的,得做手術復位,你們自己做好準備。”
陸嘉魚一聽要做手術,眼淚流得更兇,陳諭心疼,又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伸手摸了摸她的頭,柔聲安撫道“沒事,我在這兒陪你。打了麻藥不會更痛的。”
林浩站在后面,忽然自責地扇了自己一巴掌,“都怪我。”
陸嘉魚嚇到了,連忙說“你別這樣林浩,跟你沒關系,都怪那個醉駕的司機。要不是你反應快,他那樣撞過來,我們都會沒命。”
林浩坐到凳子上,自責地捂住臉,“都怪我,一點處理緊急狀況的經驗都沒有。”
“你別這樣林浩,我沒事,就是骨折而已,養一陣子就好了。”
林浩坐在凳子上,捂著臉,像是哭了。
陳諭一直沉默,沒說話。
陸嘉魚用沒受傷的那只手悄悄拉了下陳諭,想讓他幫忙勸勸。
陳諭沉默了一陣,終究看向林浩,開口問“你自己呢有沒有事”
林浩搖搖頭。
他沒臉見陸嘉魚,起身到外面去給陸嘉魚辦住院手續。
陸嘉魚這次骨折,手術過后住院都住了一個星期。
自從那晚以后,林浩就再也沒露面,但他悄悄幫陸嘉魚把手術費和住院費都交了。
有一天,陸嘉魚還問陳諭,怎么這幾天都不見林浩了。
陳諭在幫陸嘉魚配止痛藥,說“他還有臉來見你”
陸嘉魚坐在病床上,見陳諭好像還有點怪林浩的意思,忍不住幫林浩說話,說“這件事真的不怪林浩,那個醉駕的才是瘋子。當時好多人都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