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寧看了他一眼,雙目相對,她看著復新聲瞳孔顫了顫,垂眸避開他的目光。
甩出一瓶復原丹扔給復新聲,復新聲抬手接住,將玉瓶放在兩人眼前,質問道“什么意思”
宴寧嘆息道“人妖殊途啊復新聲,你我百年情誼就到這里了,天下無不散之宴席,這瓶藥謝謝你多年相顧。”
沉無妄側目。
復新聲心中酸澀“不需要,我們是朋友”
鐘佚看著復新聲的模樣,忍不住開口“宴師姐,復師兄找了你很多年,他”
“鐘佚,閉嘴。”
“復師兄。”
復新聲不在回答,徑直走向宴寧,將玉瓶塞進宴寧手中,退后一步拱手道“阿寧若是以陌路人的身份贈藥,恕我復新聲不能接受。”
“我與你相伴百年,不在乎你是人是妖,在我眼中,你只是你,是我的朋友。”
宴寧拿著玉瓶,一時無言。
復新聲此人啊,太過執拗。
“那,隨便你。”宴寧收回玉瓶。
他不接受就算了。
“阿寧,我還有事兒,就不耽擱了。”復新聲后退半步,安慰的笑了笑轉身離開,不給宴寧在多說的機會。
“喂”宴寧伸手,復新聲的衣決已經消失在門口了。
“沉大哥,我聽說你不舒服,你沒事吧”曲潮生湊進沉無妄,看著沉無妄看宴寧。
沉無妄收回目光,提高聲量“是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
“心疼,手疼,哪里都疼。”沉無妄坐在椅子上輕輕的按著太陽穴。
一臉倦容。
鐘佚無語望天,嘀咕道“剛才動手的時候怎么不虛弱不疼了,給誰看呢”
雖是嘀咕,但是在場的幾人哪一個不是耳力非凡。
曲潮生眼巴巴的望著鐘佚,有些為沉無妄打抱不平道“沉大哥本來就身受重傷。”
鐘佚甩手“剛才那像是受傷的樣子嗎”
“都能以一敵十了,如果這是虛弱,那我們算什么”
宴寧想了想嗯,算殘廢了吧
宴寧的排腹剛歇,沉無妄的聲音又響起“算廢物。”
宴寧一怔。
“你放肆”鐘佚被曲潮生拉著,怒目看著沉無妄。
他是廢物
這個人居然說他是廢物。
“鐘師兄,鐘師兄,別生氣別生氣。”曲潮生費力的抱著鐘佚的腰“鐘師兄,沉大哥是我的恩人,我替他賠禮道歉吧。”
“抱歉啊,鐘師兄,你不要生氣。”
鐘佚掙扎無果,又見曲潮生對沉無妄這么維護,對著沉無妄冷哼一聲“我不和你一般見識。”
“可以放開我了嗎”他滿臉郁悶的垂眸看著曲潮生。
曲潮生見他不像是作假的模樣,緩緩收手“抱歉啊,鐘師兄,沉大哥不是故意的,就是”曲潮生轉頭看著沉無妄悠閑的靠著桌子的模樣,心中顫顫的為他開脫“心情不太好”
“他心情不好,我的心情好啊。”鐘佚氣憤的甩開曲潮生,對他的青虛山師兄弟的友好濾鏡碎了一地,頭也不回的走向宴寧“宴師姐,這么多年你都去哪里了啊你都不知道自從你離開以后,復師兄一直再找你,復師兄可擔心你了。”
鐘佚坐在宴寧的對面,苦口婆心的給宴寧到“宴師姐,復師兄許多年都沒有回重天顛了,一直在外面歷練,這次一聽到奉昭城要拍賣一株千年人參,什么都不顧就跑來了。”
鐘佚就差把“你看復師兄多在乎你”寫在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