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薛鈴音身旁的丫鬟看著被牽著有遠的驚蜇眼中驚艷。
沒想到神女竟然會這么漂亮。
薛鈴音冷哼“漂亮又如何,她是龍女,注定是澹哥哥的犧牲品。”薛鈴音拉了拉身上的貂裘斗篷,眼尾都泛著寒光“澹哥哥和她待的太久了,他怕是都忘記他是誰了,我必須得提醒提醒他。”
“世子殿下。”
薛鈴音將丫頭遞上來的花燈隨意的從橋頭扔下,花燈濺死了水花,在這個萬人空巷的夜里,顯得微不足道。
薛鈴音微微一笑,放下帽簾消失在人群之中。
半個時辰之后,她有出現了在了宋澹洲和驚蜇居住的府邸。
“薛小姐,世子爺在客房等您。”洪山恭恭敬敬的對著薛鈴音俯身,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薛鈴音取下帷帽,側目微微點頭“帶路吧”
“是。”
洪山領著薛鈴音走的偏僻的道,離主園遠遠的,生怕遇見了旁人。
“呵呵。”薛鈴音撫唇一笑“就這么怕我算計她嗎洪山,你太小看我了,我薛鈴音,雖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也不是如此低劣的壞人。”
那女子和宋澹洲之間是情,是欺騙,她可不會管。
哎,那女子也是可憐人。
洪山腦袋垂的更低了“并非如此,只是這條路離得近些。”
薛鈴音掃了他一眼,腳下加快了步伐“我是不喜歡她,但是也不會主動害她,你讓你的主子安心吧”
“是,薛小姐高量。”
洪山帶著薛鈴音七拐八拐的,終于到了。
院墻上半指厚的積雪,院墻沒伸出幾只青松。
洪山推開門,薛鈴音踏進院中,一條徑直的鋪石小道直入堂屋,堂屋門打開,燃的旺盛的火爐旁,宋澹洲著一身墨綠色的錦袍,頭戴玉冠,手執一杯熱茶坐在旁側。
薛鈴音雙恭恭敬敬的置于腹部,蓮步輕移,走過石子路,踏上臺階,進入房中。
薛鈴音對著宋澹洲俯身“鈴音見過世子殿下。”
宋澹洲放下茶杯“坐。”
“是,多謝世子殿下。”
薛鈴音與宋澹洲對坐,她挽袖,提起茶壺為宋澹洲添茶,她的目光落在茶杯中,開門見山“神女應該已經完全信任殿下了吧”
她和宋澹洲從小一起長大,也沒有必要七拐八繞的說話。
宋澹洲心口一緊,沙啞的開口“嗯”
薛鈴音勾唇,將茶壺放在桌面上,發出輕微的脆響,她一雙眸子緊緊得盯著宋澹洲,似乎是在逼他的一個承諾“世子殿下,我們全族的自由和生死,皆系于世子殿下一人。”
她是怕他沉迷其中,忘了自己的責任。
她的少獻主大人。
宋澹洲看著火爐里的熊熊大火沉默了良久,開口“我知道。”
這一聲飽含了太多的無奈和心酸。
他宋澹洲不是為自己而活,是為了整個靈息一族。
這一點他從來都很清楚。
薛鈴音收回視線,坐下,側身對著宋澹洲,眼睛越過門外看著雪空之中的孤月,寒天凍地的日子里,月亮竟然格外的圓,她聽說,故鄉終年四季如春,這樣的白雪本不是他們應該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