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說宋澹洲。
驚蜇垂眸“因為我喜歡他,他騙不騙我,我都喜歡的。”
“愚蠢至極。”沉無妄此刻格外慶幸,宴寧不是這樣的蠢人。
驚蜇瞪了沉無妄一眼“你是誰,為什么出現在這里,你有什么目的。”
這個男人,神出鬼沒的。
莫不是宋澹洲的敵人
不行,他不能讓他傷害宋澹洲。
沉無妄見她忽然警惕的看著他,防備二字都寫在了腦門上“你不要這種眼神看著我,你以為你的血就可以解的了血咒了嗎你的血有什么特別之處足以和血咒相比呢就因為你是龍嗎”
“這樣的謊言,你也信嗎”
“你是說他們要的不是我的血那是”驚蜇倏的張開眼睛,她想到了,龍最珍貴的是龍心“龍心,他們要的是龍心。”
她懂了,明白了。
理解了宋澹洲為什么會生氣了。
只是她什么都可以給,唯獨龍心,她真的給不了啊。
沒了心她會死,蜇海也會遭遇大難的。
她是蜇海的守護神,不能這么自私的。
原來,他們需要的是龍心啊。
“還不算蠢的無可救藥,你應該明白,你什么都可以給,連你的命都可以送出去,但是你的心不能,你死了,蜇海的萬千生靈都會為你殉葬的。”沉無妄起身,對著驚蜇伸出手,溫聲道“和我走,誰也不能讓你承受剜心之苦。”
驚蜇定定的看著沉無妄的手掌,貝齒深深的眼珠下唇,垂淚點頭。
“我知道,我知道我是誰,我明白我該做什么。”
沉無妄看著那從眼眶滾落的淚珠,微微仰頭,心中的不悅如同黃河水。
抬手,將她臉上的淚珠擦掉,可是那一串一串的淚珠連綿不絕,怎么也擦不斷。
滾燙的淚珠從他的手背滾落,燙到了沉無妄的心底,他聲音帶著自己都沒有察覺的委屈“就這么喜歡嗎”
明明,眼前人是他的人。
如今,卻為了旁人流淚。
驚蜇搖頭,眼睛霧蒙蒙的。
她真沒有用。
“別哭了,別哭了。”沉無妄忍不住將人摟入懷中。
他的微微側目,余光掃向窗外,呼吸貼在驚蜇的耳旁道
“和我走吧只有我不會傷害你。”
驚蜇抬頭,看著沉無妄的下巴,努力的想讓自己看的更清楚一點,她覺得格外這個人的熟悉,卻不知道在哪里見過。
驚蜇吸著鼻子道“你是誰,我們見過嗎”
“見過的,只是你忘了我們的那些過往了。”沉無妄低頭,捏著驚蜇的小臉,視線顫抖著勾勒她的眉眼,不一樣的容顏,但是他知道,這個人就是他的宴寧。
“你好像很難過,為什么。”
“因為我弄丟過你,還好,又找到了。”
“嘭”
窗戶被推開。
宋澹洲陰寒的收回手,冷冷的看著沉無妄“什么過往不如和我講一講。”
驚蜇的過往他清清楚楚。
這個男人,在他的府邸,如入無人之境。
響聲讓驚蜇清醒,她看著抱著她沉無妄,連忙將人推開,對著窗邊的人解釋道“宋澹洲,我不認識他。”
沉無妄后退幾步,懶洋洋的轉頭盯著宋澹洲“我要帶人走,你攔不住的。”
這個破夢。
如果不是怕強行破鏡會傷到宴寧,他早就撕了這該死的地方了。
宋澹洲冷笑一聲“這里是我的地盤,驚蜇是我的人,你帶不走。”
“我不管你有什么過往,她是我的。”
“你走嗎”沉無妄不管宋澹洲如何,只在乎宴寧的態度,她若是想走,傾盡所有,他也會帶她走。
驚蜇捏著衣服,沉默了許久,看著宋澹洲“宋澹洲,我和他沒什么,但是我不能留下了。”
宋澹洲抬手重重的拍在窗沿上,但是也只能到此為止。
他不配讓她留下。
她想走,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