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快了幾步,靠近了壯漢大哥。怎么開口呢她決定采用英國式閑聊的老套路。
“今天天氣真不錯啊。”她抬頭看向右邊大哥的側臉。大哥的胡子拉碴加上帽子遮到了眉眼,她一時以為自己在跟一團毛說話。
嗯不接話
“啊哈哈,就是有點熱,你不覺得熱嗎”朱諾安再接再厲。
“嗯。”
“你背著東西累不累啊”逐漸靠近主題。
“不會。”
“那就好,這里面都是你撿來的嗎”她指了指他的大背包。
“”
冉阿讓停住了,他低頭看向她。朱諾安感覺他的眼睛即便遮在帽檐的陰影里依舊有種難以言喻的犀利感,像蟄伏在黑暗里的她想起了那個叫javert的警察在牢里也是這樣看她的,那種穿透的審視的目光。而且面前這位大哥胡子遮了臉大半,她看不清他的表情,這比臉干干凈凈的小警察更讓她有危險感。
冉阿讓只是停下來看了她一眼便繼續向前走。
他不高興了因為我問了他的背包
朱諾安感覺自己有點委屈,她好像也沒做什么冒犯的行為,說冒犯的話吧難道撿垃圾在19世紀還是商業機密了
兩人在這之后一路無話。冉阿讓的腳程很快,但有時候他發現身后的人被落下時,他又會放慢腳步,好像專門等她跟上來。
朱諾安想,這大哥脾氣真怪。
有了同路旅伴后,即便路上無話,朱諾安也感覺自己沒那么疲憊了。行路的效率被直線拉高,越走她越發現荒原漸漸被大片的種植園取代。雖然她不知道樹上開的什么花,但白花花一片。好香啊她跟著冉阿讓穿過一排排整齊的種植林時想。朱諾安感覺還沒有走多久,她就看到了不遠處小山坡上的城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