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諾安一陣無語,“早安,雷奈克先生。那個男孩怎么樣了”她無比關心,其實她在心里有想過萬一不是天花呢
“男孩今天清醒了,燒也退了。就是還得再觀察。”雷奈克看朱諾安一臉擔心,不想給她心理壓力。
朱諾安松了一口氣。
“您呢身體感覺不適嗎”
“沒有,我感覺正常。”
雷奈克看看她的臉色,精氣神都不錯的樣子。“如果您感覺不適就跟杜布瓦說,我這幾天都會在瑞爾威和他奶奶那里。”雷奈克覺得老人家的身體更容易遭遇感染。
“嗯嗯”朱諾安點點頭,拿過早餐盤子。
“誒等等,zhu小姐您今天還學習嗎”正當朱諾安道謝關門時,杜布瓦攔住了她。
她不解地歪歪頭。
“您還學法語嗎”杜布瓦覺得朱諾安一個人在房間里什么也干不了就是在浪費時間,他還得去庭院里曬衣服,沒人跟她聊天,她一個人肯定悶死。
“好吧,您先吃早餐。”杜布瓦又擺擺手,露出一個神秘笑容。
朱諾安困惑,什么意思
然后她等到杜布瓦來收盤子的時候,就從他手里收到了一疊紙。她低頭一看,好家伙,大哥你太行了紙上法英雙語列出了單詞,后面還有留給中文的一行。杜布瓦指了指中文那行“您看著英文學法文,然后再列一下相應的中文。可不能我白給您當老師,您也得教我。”
朱諾安感覺今天有的忙了。
“吃午飯的時候,您把它給我,我來考您。您晚餐的時候也可以用中文來考我。”杜布瓦笑得像花一樣,輕輕松松地布置了作業。
學神的笑容,散發著神圣的光芒。
朱諾安一陣眩暈,原來隔離不是躺平混吃等死,而是死了都要學習。
一天的時間過得很快。午餐和晚餐時間,朱諾安都被杜布瓦抽測了,以至于她兩餐飯都食不知味。她內心直呼原來你們師徒是一個德行。
晚上睡前,杜布瓦又隔著墻念她標好的中文,“孔子月,誤日三省誤身。是什么意思”
“孔子曰,吾日三省吾身。”朱諾安語無波瀾地糾正,她好累啊。
“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孔子說,每天問自己三次問題。”朱諾安隨便亂說。
“什么問題”
“早餐吃什么午餐吃什么晚餐吃什么就這三個問題。”
“啊真的嗎我怎么感覺您在騙我。”
“這是人生終極三問。難道您每天沒有問過自己這三個問題嗎”朱諾安躺在床上,用被單蒙著頭。
“確實”杜布瓦被說服了,“中國哲學家就是這樣樸實無華。這就是中文里的達刀之肩嗎”
“對對”,她困死了,還是開口糾正他,“是大道至簡”
“晚安杜布瓦先生”
“zhu小姐您困了嗎我這還有問題要問您呢,比如這個”
后面的話朱諾安不想理了,她睡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