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公安部的臥底揪出來從而自己掌握景光暴露關鍵節點的想法只是電光石火地出現了一下,但久川拓巳牢牢地抓住了這個想法。
他經常會蹦出一些奇怪的想法,卻又不會輕易放過,反而會抓住這個想法不斷思索,去掉不太合理的部分,補充一些適當的細節,一開始天馬行空的想法出現,別人可能就搖搖頭略過去了,但久川拓巳能通過不斷的思考把它變成一個詭異合理的想法。
之所以說是詭異合理,就是你似乎還覺得哪里不太可行,但是又難以說出哪里不對,在整個想法極其明顯的違和感前,聽想法的人看著久川拓巳的眼睛卻完全找不出可以使對方放棄這個想法的理由,反而會倒戈,覺得好像也可行。
久川的這種屬性一度成為搜查一科十大未解之謎其中一個。大部分人將之歸為久川超強的口才以及與之匹配的說服能力總之在這個想法出現以后,久川拓巳并沒有放任這個想法就此溜走,而是開始認真思索可以操作的地方。
但在他進行更深一步思考之前,他先接到了出現場的任務。
受害人名字是田中亙志,最后一次出現在人前是死亡當晚他集團舉行的一場宴會,并非交易性質,更多應該是為了和幾個剛剛簽下合同的公司打好關系開的一場宴會。
宴會上的人士非富即貴,搜查一科的問詢也受到了不少的阻力,久川拓巳到達問詢現場的時候迎接的就是搜查一科眾多同事如釋重負的目光雖然但是,久川拓巳在問詢上確實意外地順利。
“酒井先生,”久川拓巳翻看了一下資料,露出一個笑容“請您放心,就目前來看您并沒有嫌疑,我們只是想要得知一下當時宴會的情況,就幾個問題,絕對不會耽擱太多時間。我想知道,宴會從開始到結束,田中先生都一直在會場嗎”
被稱為酒井先生的人明顯還是有些不太耐煩,但久川拓巳拋出問題太快,他下意識地回憶了一下并回答“他的衣服被一個粗心的服務生潑了紅酒,于是離開去換衣服了。我們待了一會,他的秘書就出來和我們說田中先生臨時有事,不能參加接下來的宴會,讓我們繼續享受美食。”
“那宴會大概是什么時候散場的呢”
“那個秘書剛說完話,就有個不知道誰說了一聲,既然田中先生有事情的話,我已經吃飽了,應該可以離開了吧秘書點頭以后,會場的大門就打開了,于是大家陸陸續續都走了。”酒井說著說著皺起了眉頭,“雖然不是用來談生意的宴會,但中途只留下客人也確實很失禮,說實話我們也是有些不滿,所以都離開了。”
久川拓巳敏銳地判斷出對方知道的大概都說了,于是問出了最后一個問題“那最后一個問題,問完就結束了,您記得的那個服務生最大的特點是什么”
“服務生我倒是沒怎么注意,但是我在和別人說話,就是田中說要離開的時候看了一眼,”酒井思索了一會,拍了一下手掌,“我記起來了,那個人有著一頭金發。”
搜查一科是分頭詢問了幾個在會場的人,久川拓巳在聽到金發的時候下意識地想“不會是降谷零那家伙吧”
雖然按原著來看他也不會易容,大概就是原面容去的,不過金發確實太過顯眼。但如果是降谷零的任務,想來搜查一科調查不了多久就會被公安轉走了,畢竟公安總不能讓自己派出的臥底被抓進來。
會場的監控全部被損壞,已經知道公安會出面的久川拓巳也就不認為自己能查到什么了,他慢悠悠地查著資料,等著公安過來把案子轉走。
公安還沒來,另一個警員倒是先拿著報道進了搜查一科辦公室“田中亙志是被槍殺的,一擊斃命,射在后腦勺,疑似狙擊手所為。”
久川拓巳聞聲抬頭。
如果是組織的任務,他記得這段時間組織的狙擊手就是諸伏景光和赤井秀一,如果降谷零已經拿到代號,很有可能會要走一個搭檔,以原劇情里波本和萊伊的相性果然是景光吧。
就是不知道拿到了代號沒有。
搜查一科正想派人去排查附近可以作為狙擊點的大樓,辦公室的門就被推開了,來人開門見山“田中亙志一案正式交與公安,搜查一科可以不用追查下去了。”
因為作風原因,公安并不那么受歡迎。但案子交接是上頭的命令,何況松本清長也親自打電話來講了。盡管搜查一科眾人不太滿意,也還是把案件相關的資料全部交給了公安前來的人。
久川拓巳就是那個負責從大家手里把資料收好的人,因為留下來沒出現場的人對公安觀感都不是很好,久川拓巳就自告奮勇去遞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