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昭眨了眨眼睛,竟然臉紅了,又羞又惱地揮動小拳頭捶了不正經的老哥幾下子。
徐齊霖也不躲閃,笑著說道:“這可是認真的,我教你算術,就是打基礎。以后呢,我還會把經營之道傳授給你,讓你成為大唐聞名的小富婆,長安俊男都爭著來遣媒下聘。”
“還說,你這個壞哥哥——”小昭小臉漲得更紅,打得更用力,卻惹來哥哥更暢快的大笑。
院子的月亮門外,站著兩個女人,正是鄭團團和阿珂。
鄭團團是搞音樂的,對曲調所表達的意境比小昭有著更深的理解,也更能聽出其中的滋味。
“阿姐,要拿紙筆來嗎?”阿珂也聽得入神,樂聲已停,身旁的鄭團團卻半晌無聲,便開口問道。
鄭團團想了想,輕輕搖頭,說道:“算了,憑記憶總有謬誤,沒的糟踐了這絕美的曲子。”
中國傳統音樂之所以能卷膚浩繁,保存至今,主要是得益于古代很早便有了記樂譜方法。
到唐代,已經由文字譜發展成為采用文字中各種象形性的筆畫,拼成符號,并作為右手音位與彈法的減字譜。而鄭團團竟會記譜,可謂奇才。
“阿姐,可央求徐小郎,請他教曲。”阿珂說道:“好歹阿姐也是因為他而受傷的,看他也是個通情理的,總不會冷言拒絕吧?”
“些許小事,便想挾恩求報,豈不惹人厭嫌。”鄭團團斷然拒絕道:“再說徐小郎送醫問藥,還把咱們接到這里吃住,也不算是虧待了咱們。若是想學曲子,自可向他明言,教與不教都不可將受傷一事掛在嘴邊。”
“哦,我知道了。”阿珂點了點頭,也不知道是真明白還是裝明白。
“此曲哀怨,讓人頓生斷腸之感。”半晌沉默之后,鄭團團低沉的嘆息道:“胡琴竟近人聲,我今日方知。唉,走吧,明日再來拜謝請辭。”
………………
第二天,鄭團團和阿珂便來請辭。徐齊霖見鄭團團離意甚堅,挽留不住,便讓伍菘送她們回住處,又去告訴徐老板,留她們在醉宵樓賣唱,并多多關照。
臨行前,徐齊霖拿出二十貫錢送給鄭團團,卻被鄭團團婉拒,只求懇他再演奏一遍昨日的曲子。
徐齊霖對此要求也不好拒絕,便演奏了兩遍,又把改造好的胡琴相送。
鄭團團和阿珂感激不盡,連連拜謝而去。
送走了鄭團團和阿珂,徐齊霖立刻解脫,又費了半天口舌,答應了無數條件,才算哄得妹子不粘著去莊上,還能幫他在老姐那里打馬虎眼。
隨后,徐齊霖才帶著家人,趕著車輛,帶著應用之物,前往莊上暫住。
到了莊上,休息一夜后,徐齊霖便派管家招募工匠,開始修筑整治園子。
其實,徐齊霖手里的錢并不夠大興土木,修臺建閣,這番整治也多以翻新為主。象鋪甬路、刷院墻、通曲水、栽花植草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