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與皇家沾親帶故,徐齊霖的前途無量,很多人都作出了這樣的判斷。所以,為了日后家族的發展,子弟的仕途,交好徐齊霖就是順理成章。
算是提前投資,也算是對徐齊霖潛力的認可,這與站隊太子或李四胖,是一樣的道理。趨利避害,人之常情。
果然,徐齊霖來到酒樓時,便看到了與以往都多的“朋友”。
曾經同是千牛備身的自不必說,還有幾個卻是只有一面之識,勉強說得上話,叫得上名字的。
當然,年齡上卻還是相近的,比徐齊霖大的,也不過兩三歲的差距。
徐齊霖也不以為意,歲數相差不大,更有些共同語言。而且,思維、說話也比較直接,多了些真誠,少了些虛偽狡滑。
“別的不敢說哈,要說這賺錢,某是當仁不讓。”徐齊霖一杯酒下肚,借著酒勁起身說道:“諸位兄弟有錢的出錢,有力的出力,不懂投資也沒關系,入股總明白吧,某就是這個意思。”
“明白,明白。”程處弼嘴里嚼著,立刻附和,可徐齊霖覺得,在座最不明白的應該就是這個家伙。
“都說河西荒僻苦寒,可依齊霖的性子,沒有好處,不去享福,是誰都不會信的。”劉弘業笑著調侃道:“想必是咱們眼界不夠,不知道那里藏著什么寶貝。”
尉遲環連連點頭,說道:“某也是這樣覺的。霖哥可是講究,吃、穿、住都要個舒服。他要去河西,還能去遭罪?打死某也不相信。”
徐齊霖哈哈一笑,說道:“河西地廣人稀,也就是世人所說的荒僻苦寒。可諸位卻不知道,那里也有冬暖夏涼的好地方,環境比長安,還要舒服。”
“我就說嘛,不享福,霖哥才不會去呢!”尉遲環一副料事如神的樣子,傲嬌地環視一圈。
張慎行雖然曾和徐齊霖有過節,但也算揭過了。徐齊霖這大半年來,功績不俗,升官晉爵,卻也不得不服。
少年心性,本沒那么多成府。打架打輸了,得服;沒那么大本事,也得服。所以,兩人平常也見過幾次,倒似已經忘了以前的不睦。
“齊霖,某祝你一路順風。”雖然過節揭過,可張慎行比之尉遲環等人,到底還是差了一層,敬酒說話也沒那么隨便。
“多謝張兄吉言。”徐齊霖舉杯一飲而盡,笑著說道:“某喜歡四處游蕩,觀山望水,領略各地風光。張兄若是寂寞,可去甘州玩耍,包管你盡興。”
“京中有職,怕是難以走開。”張慎行笑著說道:“齊霖倒是自在,某好生羨慕。”
徐齊霖說道:“千牛備身有年齡要求,再有一兩年,張兄便會另有任職。不妨考慮下河西,朝廷可是很重視的。”
“好,好。”張慎行連連點頭,說道:“齊霖的眼光,某是向來佩服的。”
正說著,歌伎、樂師進來,開始演奏樂曲,獻舞助興。
眾人愈發興奮,也不管是不是打擾人家表演,又說又笑,杯到酒干,好不熱烈。
這幫家伙,真的是不成熟啊!徐齊霖發出慨嘆的同時,也對自己這少年的身體感到無奈。
……………
要說辦事效率,大盈庫還是很高的。
工作布置下去剛剛三四天,從京城招募的運輸隊便已經出發,向河西運出了第一批物資。
這批物資主要是鐵制的工具、農具,是開發建設最基本的用具,皆是由新安的鐵廠所制,質量上乘。
第二批則是大盈庫調派的工匠,招募的流民,人數不是太多,總共有兩百多人。
分期分批地出發,使沿途的邸店不致難以接應,也是根據事情的輕重緩急決定的順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