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戰臺一片狼藉,有長老,有洪家弟子,有體魄原石,有鮮血,還有被打出來的屎
一群人七葷八素站起來,面面相覷。
“我眼睛花了嗎,兩個人影撞在了一起,然后洪單就慘叫著飛了,而且滾了好幾圈,才落在武戰臺。”
“你沒看錯,我也看到了洪單不止是飛了,好像丹田也被廢了。”
“嘶是許流蘇的杰作嗎,他不是紈绔嗎,怎么可能這么牛逼”
然而,很快,眾人的議論就被一道撕心裂肺的慘叫聲打斷
“啊”
洪單爆發出了歇斯底里的狂叫,怨毒的聲音宛若被屠宰的豪豬“爹,爹許流蘇廢了我,我的丹田廢了,我的丹田廢了許流蘇,我要殺了你老子要殺了你”
“單兒”
看到洪單五官扭曲,痛苦慘嚎著,洪武安只覺得天昏地暗,心如刀絞般陣痛。
他手掌綻放一抹真元,按在了洪單胸腹,感受到空寂的丹田,剎那間臉龐仿佛蒼老了十歲一般。
無比蒼白,頹然道“廢了又廢了”
蕭平侯眼眸閃過一抹極致的狠辣,目光也幽幽看向許流蘇陰沉道“許流蘇,你分明是來百宗搗亂的,洪單如何得罪你了,你居然痛下殺手,枉你是老將侯孫子,我看你愧對許家的列祖列宗,喪盡天良”
“列祖列宗”
許流蘇目光沉沉,與蕭平侯對視,眸間的殺意宛若奪命的利錐,徹骨寒冷“你蕭平侯也配提起我許家英豪之名在本少眼里,別說是洪家了你蕭平侯,又算個吊。毛”
“我靠他罵蕭平侯是吊。毛,我感覺耳朵要壞掉了。”
“你耳朵確實壞了,他根本沒說蕭平侯是吊。毛,他說的是蕭平侯連根吊。毛都不算。”
偌大歸元城,誰敢公然挑釁蕭侯
恐怕,也唯有許流蘇一人了
“小畜生”
蕭平侯雙眼瞇起一道陰森縫隙,聽著周遭奇葩的言論,盡管保持冷靜,內心卻掀起了滔天怒火。
他執掌蕭府,現在執掌歸元城,地位尊崇。
就算許蒼山也比不過現在的他。
許流蘇居然張口閉口罵臟話,還敢罵他根連吊。毛都不算。
“蕭侯”
洪武安上前一步,緩緩吐了口氣,淡淡道“請答應我一個請求。”
此時的洪武安反倒平靜了,心如止水,毫無波瀾。
但那抹殺意,早已融入骨髓,他發誓,今日的許流蘇必須淪為一具尸骨,不然他洪武安的洪字就倒過來寫。
“什么事”蕭平侯神色一凜。
“未來的洪家會傾盡全部力量輔佐蕭侯,忠心不二。但今日,圣乾高人駕臨,請蕭侯助我,誓要將這小畜生挫骨揚灰,祭奠我洪家先祖”洪武安淡漠說道。
“呵呵,好。”蕭平侯咧嘴一下,虛瞇眼眸盯著許流蘇戲謔一笑,旋即坐了回去。
他么之所以不敢冒然動手,是因為老將侯還在許家。
如果激化矛盾,四大家族與許家血戰,得不償失。
圣乾武府的長老就快趕到歸元城了。
圣乾長老,之手就能抹平許家
“呵呵。”
許流蘇看到這一幕,勾起嘴角,灑然一笑“蕭侯就這么坐下了,不想待我列祖列宗管教本少一番了”
“公理自在人心,你小小年紀便驕橫不堪,終究會自食其果。本侯乃是歸元城重臣,自然不會跟你一個小輩一般見識。”
蕭平侯義正言辭,把許流蘇說的極為可恥。
“呵呵,驕橫不堪生死之約可是他洪單提出來的,本少沒一拳打死他,算是給你面子了,你還想怎么樣”許流蘇咧嘴笑道。
“哼,給我面子都是歸元城氏族,你出手狠辣,居然廢人修為,本侯沒鎮壓你也算給老將侯面子了,你算什么東西”蕭平侯反唇相譏。
“沒屁找屁,懶得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