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段陽輕輕點頭。臉龐浮現出淡淡微笑,回想起許流蘇站在輦上,自有股俊杰氣概,不禁瞇了瞇眼。
“少主。雖然你放了他,但需不需要屬下帶人予以敲打,畢竟這小子著實狂妄了些。”
雷明又是一問。
“狂嗎”
雷段陽淡淡搖頭“這年頭,狂妄的家伙本少見多了,至于他到底有沒有狂傲的資本,本少自然會親自領教領教。”
“只不過,令本少擔心的反而不是這青年人,而是他身邊那位老者”
雷段陽說到此處,眼瞳掠過一抹深沉的殺意,看向雷明,反問道“雷明,你有沒有覺得,那老者很像雷云”
雷段陽記得三年前那場慘案。
那紫衣老者四面楚歌,力戰多股勢力,依舊處于不敗之地
直到雷心蠱發作,第一雷劫降世那一刻,老者對著他,以及他的父母發出的癲狂的笑
“雷震蘇茹還有你雷段陽,老夫鞠躬盡瘁二十年,你們卻為這小兔崽子要老夫性命”
“倘若老夫還能活著回來,你們雷家,便等著滅亡吧,哈哈哈哈”
笑聲悲壯,言語冷漠,帶著滔天殺意
一幕幕回蕩雷段陽的腦海,令雷段陽語氣愈發寒冷。
他對老者的冷笑和極致猖狂的言語歷歷在耳
卻沒想到今日看見白流云,往事似乎重新浮上心頭。
“雷云”
果然,聽到這二字,雷明臉色驀地吃驚,難以置信地望著少主。
不僅是雷明,兩旁侍奉的官兵同樣有這種反應,紛紛瞳孔一縮。
“不,不可能吧。”
良久,雷明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吞了口吐沫,才道“當年,多股勢力圍殺雷云,才將其廢了修為,打下山崖。何況他身中夫人的雷心蠱毒,就算不死,也不可能有血燃境的修為啊。少主,您是不是看錯了。”
“看錯了嗎”雷段陽沉思,疲憊地揉揉額頭,吩咐道“給我盯死那白衣青年,有任何動向,皆要向我回報”
“是”雷明抱拳領命
突如其來的一抹雷幕擋在了雷龍面前,便輕而易舉地化開了白流云的攻勢。
許流蘇暗嘆,此等威力,已經超越了血燃境二重修為。
實力,顯然不在白流云之下。
究竟是哪個躲在角落的高手竟能在這么遠的距離下施展雷系武學
許流蘇眸光含輝,向四方望去,卻沒見到出手之人。
白流云同樣心生警惕,神魂掃射四周,也是徒勞無果。
“獨孤少主,有高手藏在暗處,如何是好”
白流云第一時間傳音過來。
許流蘇虛瞇眸子“無妨,他似乎對我們沒有敵意,不然,會在第一時間下殺手”
這種高手,應該不允許雷龍在郡城被殺。
才會在關鍵時刻,阻止白流云。
神魂術連續巡視,許流蘇依舊沒發現這位高手。
反觀倒地不起的雷龍,早已雙眸瞪大,眼中盡是惶恐。
他哪能想到許流蘇身旁還有這么一位白衣老者。
尤其這老者戰力逆天,分分鐘就能秒殺自己。
雷龍再也不敢猖狂,起身灰頭土臉退在一旁。
這一幕幕的發生,也將眾多百姓震撼的無以復加,紛紛小聲議論。一方面猜測許流蘇的身份,一方面猜測出手之人的身份。
就在這個時候,另一名身披甲胄的軍官來到雷龍身旁,輕聲低語了幾句。
雷龍一聽,頓時惶恐不安,眼眸竟流露出一絲深深的畏懼。
而那名軍官則上前一步,看著許流蘇等人抱拳一拜“這位公子,你們可以牽輦入城了,之前雷龍多有得罪,還望公子見諒。”
“哦”
許流蘇眼眸一亮,還禮道“好說好說,在下這就入城。”
那軍官和雷龍皆松了口氣,沉默著,目送許流蘇離開。
便在此時